第十九章 舞弈(1 / 2)

用鮮血換來的清明是那麼的寶貴,讓王蘇棋不能浪費一絲一毫,首先,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一場幻境,之前的種種都是一種幻覺,承接著第一個幻境而來的第二個幻境必然與之有聯係,這種聯係就夾雜在剛才那些破碎的片段之中。

第一個幻境說的是“竹林間,明月古井,美人獨泣。”畫麵寧靜祥和但是處處都存在著反差,那種反差就是在美好的事物中間去破壞一些東西,比如明月很美,竹林幽靜,晚霧氤氳,古井深幽,佳人美麗,可是為什麼這些美好的東西卻讓王蘇棋感覺如此強烈的悲哀,也許這種悲哀並不強烈,或許這種悲傷隻是想輕風一樣輕微,塵埃一樣渺小,為何感覺卻如此強烈。

王蘇棋回想先前的幻境,心中甚是驚訝,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剛才的幻境是如此的模樣,和身處其境的感覺完全不同,王蘇棋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就像風鈴一般靈敏又像蒲公英花瓣一樣飄渺,又像一抔清水一般的清澈透明,思緒在那一刻有了質的飛躍,從簡單的平麵思維變成立體,這種由橫到縱的思維第一次給了王蘇棋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真實!

對!就是真實!往往內心容易被左右的不是內心而是思維,這句話很難理解,其實很簡單,王蘇棋突然意識到了之前所有被左右的感覺其實來自自己的思維,這種固定的思維讓他輕而易舉的陷入了那個圈套,很簡單,“傷心美人”誰人不憐?不憐者方可無事,方可成大事,所謂一功成萬骨枯,成大事不拒小節者方可為王,為王者心懷遠大固不為眼前事所拖累,王蘇棋恍然間大悟,這種感覺很美妙,王蘇棋有些陶醉,雖然在這個危險的時刻陶醉是不明智的,但是王蘇棋沒有介意,因為他這也是打破固定思維的一種方式。

短暫的陶醉有利於更好的思考,來不及去回想過往的一切,眼前的危機就陡然加劇,清明短暫,光陰瞬息,那該死的糊塗就像跗骨之蛆緊隨著王蘇棋的陶醉而至,隱藏在剛才那一絲絲的滿足之下,極其陰險極其狡詐。

王蘇棋嘴角一咧,身上的鮮血還在流淌,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經找到了破解謎題的關鍵,衝出幻境隻不過是瞬息的事情。

外界的心情可不是王蘇棋能夠明白的,王蘇棋身旁的兩人其實早已經喝完了酒壺裏的酒安靜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劉方的緊閉的眼睛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縫,而那個呆滯的眸子卻悄悄把目光投到王蘇棋那裏,確切的來說是王蘇棋另一邊的那個神秘男子。

目光輕微,可惜意思卻好像過於濃重了一點,眾目睽睽之下相安無事的台上正在進行著一場不同尋常的比鬥,這個比鬥不是喝酒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被盯著的神秘男子在被劉方看到的一瞬間也睜開了眼睛,隱藏在鬥笠下的眸子顯得是那麼的明亮,而劉方一臉呆滯的樣子和神秘男子一比似乎不值一提,但是!但是神秘男子犀利的目光裏卻帶著一絲警惕,這種警惕來自於了解,而了解是一件比任何武器都厲害十倍的無形武器,這種武器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能擊垮敵人的心理防線,而後直攻靈識,沒有了心理防線,那種傳說中的心神攻擊就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這種攻擊有一個非常優雅的名字,這個名字就是“舞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