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癡心,男人負心。即使是在在兩種完全不同比重下的付出,即使已經是被他把心傷的碎了一地,佘敏的心還是沒有辦法停止自己對於白宸的思念。
有些感情,與其說成是一種對於過去的思念,倒不如說成是一種不肯放下的執念。至少,對於現在的佘敏而言,這樣說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而公主和她,又何嚐不是同病相憐呢?佘敏的心頭重重的牽掛著白宸,即使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痛苦以及愁腸百變;而公主,駙馬負她,她還是想著自己能夠放他一馬。
古往今來,最苦癡情女子,公主的心軟最終還是換不回駙馬的心回意轉,她放他,而他卻想要她的命。
被浮虞救回來的這些日子裏,除了記掛,除了心傷,公主的心裏也似乎在這裏獲得了一絲絲的平靜。
她覺得自己的父皇與母後的愛情,雖然以兩人各居一處而最終結局。
但是,她依然可以從自己母後的臉上清晰的看出,當她講起自己與父皇相戀之時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她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和失望掠過。
這世界上,相戀的人不同,而人對於相戀這件事也是抱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和意見的。
有些人相戀,注重於結果,看不到清晰的可以最終雙宿雙飛的結局之時內心就早已經充滿了忐忑。
但是,這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她們不關注結果,隻是在意兩個人之間的相戀的過程。
既然兩個人中的任何一方都曾在這樣的過程中都曾獲取過這人世間雙方都以為是最美和最值得享受的東西,結果怎樣,有還有誰會真正介意?
在自己母後浮虞和父皇的愛情裏,兩個人隻是重視一切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清晰可見的東西,她們幾乎是互相愛慕和珍惜對方到最後一刻的。
他們也曾同命運一起做過抗爭,雖然無可奈何因為所謂的人妖不可相戀的荒謬輿論而最終在天意之下分離。
但是公主的內心始終還是相信,隻要是經曆過那段最美的時光,隻要是兩個人的心都還在原處,那段愛情就是值得的。
然而,相比與母後浮虞和父皇的人妖之戀,公主覺得自己和駙馬的戀情似乎是就算沒有那麼多的阻礙也順利不到哪裏去的那樣,她突然覺得心裏多了一絲的荒涼和落寞之情。
那麼,佘敏呢?她和白宸之間看似和浮虞與皇上的人妖之戀並沒有多大的差異,但是他們之間卻遠遠不及浮虞與皇上之間的感情來的純粹,來的持久。
她和白宸之間,最多也不過隻是一陣時間的糾纏。糾纏過後,各自離去,隻是一個決絕,一個不舍。
外麵的形勢危機,她們估計那次的戰役,所活著的人應該幾乎是所剩無幾的。而她們,也不過隻是恰巧幸運的被浮虞救下。
這樣還得感謝公主呢,因為畢竟是因為她的血統,才能夠保證她們在這一場幾乎沒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的戰役中留的一命。
此時的浮虞正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雖然自己這裏相比起外麵安生自在,但她不難看出,兩個人似乎是各懷心事,麵部表情看不出一點兒快樂可言。
浮虞自己本身也就已經經曆過這人間的情事以及種種,所以她一點兒也不難猜出她們兩人心裏的各懷心事究竟具體的是什麼,她也估計能夠猜一個八九不離十了。
她知道,人一旦被感情所困,就注定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這代價具體指的是什麼,是好還是是壞,在這場愛情裏麵最是用情過深的那個,要麼就是最幸福的那個,要麼就是避免不了終身痛苦。
如若愛對了人,則無非像她一樣刻骨銘心,雖然分離,但隻要腦子裏一想到就會覺得很是幸福。
但若愛錯了,用情至深的一方,無疑會是其中最受傷的那一個,而這傷害,可能會被烙刻在心上,終其一生,也難以褪去。
浮虞忍不住歎息到,然後走進了佘敏和公主所在之處。
"母後?你怎麼來了?"公主見到浮虞進來,起身問道。
浮虞把手放在公主的肩膀上示意她坐下,自己也緊接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公主從小長到大,幾乎都是跟宮裏的那些女人和父皇一起度過,父皇雖然疼愛她,但終日裏都忙於處理國事,也很少理會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