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瑾禦又是一瓶酒直直灌了下去,酒瓶見底,他才放了下來。
“打電話去了,你可以走了。”
他們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並不需要點破。
明溪煙皺了皺眉頭,看宮瑾禦還要喝酒,一把奪過了那酒瓶,“夠了,我送你回去。”
她雖然身材高挑,可是在宮瑾禦麵前,最後還是顯得嬌小的,饒是宮瑾禦坐在沙發那裏,並沒有起身。
看著生了氣的人,宮瑾禦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明溪煙卻是將酒瓶放下,臉上帶著嘲弄,“我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至於你……”她眉眼都彎了幾分,“茹毛飲血?還不至於。”
就著她的手,宮瑾禦站起身來。
他喝了不少,可是站著卻還是穩得很,以致於明溪煙都覺得,喝醉了的人其實是自己。
剛出了西塘的門,明溪煙就看到了甄翎羽,後者臉上帶著誇張的驚訝,“明溪煙,你怎麼過來了?”似乎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似的。
甄翎羽向來真的假的讓人分不清楚,明溪煙見狀不過一笑,將宮瑾禦的西裝外套和手機交給了甄翎羽,“既然你打完電話了,那就麻煩你把他送回去。”
甄翎羽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
可是感覺到來自兩人的四道犀利的目光時,他還是小媳婦兒似的低了頭。
他這不是剛想明白,所以又回來救場的嗎?
怎麼突然間就成了豬剛鬣,裏外不是人了呢?
甄翎羽很悲傷,四十五度角斜視夜空。
鬱悶歸鬱悶,甄翎羽辦起事情來還是很靠譜的。
明溪煙目送甄翎羽開車離去,自己也回了去。
沈秋澤似乎並不在家中,明溪煙往樓上走去,卻是聽見低吟聲,她心中頓時有些警惕。
小陶並不是那種把人往雇主家中帶的人,這發出聲音的人會是誰?
聲音是從自己房間裏傳出來的,明溪煙輕輕拿起了二樓走廊裏擺設的花瓶,透過門縫卻是看到那恍惚著的臉。
明溪煙一時間愣在了那裏,她似乎從那張臉上看到了淚痕,而且……那張臉是……
“明溪煙,明溪煙,我們好好的,我會對你好好的。”
沈秋澤的忽然間嘶吼道,他好像急迫的在承諾什麼,隻是他身下的人卻並不是明溪煙。
明溪煙嘲弄地笑了笑,沈秋澤和白雪被自己捉奸在床,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是不是會成為扶上郡炒的最是火熱的新聞。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明溪煙忽然間有些惡心,她原本就對這婚姻沒了期待,再說他們也已經離婚了,可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還是忍不住的惡心。
她放下了花瓶,輕輕的,然後去了自己的書房找到了她放起來的東西,這一切,沈秋澤並不知道,白雪默默地承受著並不稱得上魚水之歡的事情,眼中帶著淚意,也並不知道。
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閉著眼睛,卻又是做出承諾,白雪聽著耳邊一再回響著的名字,最後也是閉上了眼睛,眼淚更是肆意的流淌了出來。
沈秋澤卻像是小狗似的,忽然間舔舐她眼角的淚水,吻盡數落在了她臉上每一處,“明溪煙你別哭,往後我會對你好好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明溪煙驅車離開了別墅,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沒有回湖海小區的公寓,隨便找了一家酒店就住了下來。倒是酒店前台看著年輕貌美的女人獨自入住的時候有些吃驚,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小姐,您還有其他的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