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偷看我練劍,卻從來沒有告發我,也沒有要挾過我,我自然要多加關注了。”雲溪笑著說。
“小姐,這……這……我其實……”
“你是老爺撿來的吧。”雲溪說,“一直在府上幹雜活,從沒有機會學習雲泉山莊的劍法。你也一直心有不滿,是嗎?”
“不,不是,老爺待我很好,我並沒有不滿。”夷騫分辯道。
“不必掩飾。”雲溪捏住夷騫的下巴,說,“我能看出你的渴望,也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小姐,別這樣,這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這裏隻有你我。”
夷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雲溪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口。
“這一段時間我的確是閉門不出,但並不是什麼都沒做。”雲溪說,“我每天哭哭啼啼,央求仆役們給我講山下的事情。那些心軟的老嬤嬤自然無所不說。本來隻是垂死掙紮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想到竟然真讓我聽到了有用的東西。”
“小姐請講。”
“雲泉山莊每年都會下山幫村民鏟雪,是也不是?”
“的確如此,往年都是老爺帶領。今年老爺身體抱恙,大概會讓二少爺去的吧。”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扳倒我哥哥雲濤的機會。”
“什麼?”
“前幾天我聽嬤嬤說起過,山下有一戶獨居的農戶,女兒患了能傳染人的惡疾,那病十分凶險,得了病的人就算不死也會落下殘廢。那病身強體健的人得不了,但本來有病或者體弱的人,卻很容易被那邪症感染。”雲溪說,“那農戶倒是好像沒什麼事,並沒有被女兒傳染。但是為了避免傳染給別人,他平時不帶女兒出去。但若是天降暴雪,怕也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小姐的意思是,將二公子引過去?”夷騫揣測道。
“正是,如果二哥死了或者殘廢了。我就有正當的理由撕毀婚約了。”雲溪說道,“畢竟父親年事已高,這雲泉山莊不能沒有莊主。”
“可是……”夷騫剛想說小姐你的劍術不都是二公子教的嗎,這樣做你真的不後悔?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便改口道,“可是雲泉山莊還有大公子雲驥。”
“你見過雲驥參加過山莊的各項事務嗎?”雲溪反問道。
“這倒沒有,大少爺總是一個人練劍,從不過問世事。”夷騫思索著說。
“一個武癡,簡算成了劍術大師,也當不了幫主。”雲溪嘁了一聲,說,“他的事情不用擔心,重要的是哥……雲濤。”
“小姐心裏已經有打算了嗎?”
“當然,老爺對鏟雪時候的後勤準備並不十分關係。你混入準備鏟子的雜役之中,再想方設法駕上雲濤上了的馬車。把馬車驅趕到那一戶獨居者的住宅附近。大雪之中那草屋必會被壓塌。哥……雲濤又是古道熱腸之人,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到時候你就想辦法讓他一個人進去。至於如何讓雲濤的身體狀態處於容易讓外邪入侵的狀態,這個我們會配一些藥物設法讓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