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上我暴走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因為那天晚上已有嚴令不管聽到什麼聲響,誰都不能出來。所以那晚上所發生的事,也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所以大家第二天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但是我卻感到一絲不安。
因為不管是三師兄還是胡來,都太不對勁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私底下有什麼商議,但是那一天,他們卻都出乎意料的沒有找我,而是將我涼到一邊,我也頭一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一樣。
諸如六合門其他人不理我我也已經習慣了,但他們兩個人為什麼也能一臉沒事人似的,安穩的過日子?
明明我頭天晚上,一掌打翻了胡來,又一下子將三師兄的十二拱衛給滅了,按理說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整一天,除了吃飯,我都在自己的屋子裏等著,等著他們來找我,不管是算賬也好,還是談談心也好。
我就像是一個等待被執行死刑的死刑犯一樣,整整一天,都在等待著典獄長將我拉出去一槍給崩了。
但一直到半夜子時,這一槍卻始終沒有下來。
我很惆悵。
不過好在壩頭慈悲,一直都給我個單間讓我獨住,所以也並沒有人看見我的不安與驚慌失措。
閑來無事,我又琢磨起自己的道術來,經過了昨天晚上,我好像摸出了一絲頭緒。
但是在屋子裏連擺了幾盤,都沒有一個成功的。
我不竟有些後怕。
看來昨天晚上真的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我對道術還是有點不熟悉,畢竟從來沒用過。
還好昨天晚上運氣超好,否則,那可就真的糗大了。
—
說來也是奇怪,既然他們都能沉得住氣,為什麼我卻反而要這樣和自己過不去呢?
沒辦法,我就是這種不讓自己好過的性格。
好不容易苦熬到第二天,終於還是該來的都來了。
三師兄一臉缺德的將我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我內心驚恐不安,這不會是因為我弄死了他的十二拱衛,現在要悄悄的做掉我吧?
我的擔心倒有點多餘,
三師兄倒不是想做掉我,而是想教我道術。
我更奇怪了,這是鬧得哪一出?
以德報怨?
三師兄一臉諂媚道:“張四,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
張四?
那這必然就是魔神在同我說話了,因為三師兄從來都不會叫我的名字,或者會叫我老末。或者會叫我師弟。
和魔神大人說話,我還是不敢造次。
“因為您寬宏。”我同樣是諂媚的說。
三師兄大笑,“寬宏?若是真的寬宏就不會逼得你做完怒氣衝衝的想要殺掉我了!”
額,我臉上一紅,不知如何作答。
“張四,那個人的主魂是在你那裏吧?”三師兄突然換了顏色,盯著我說道。
那個人是哪個人?
主魂?
難不成他說的是三師兄。
“沒,沒有。”我不知道魔神想幹什麼,但在我心裏,他畢竟是壞人,我自然要保護一下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