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冠霖的笑容裏帶著幾分陰險,反正他們道上的人沒有什麼道義可言,隻要能贏,用什麼樣的手段贏得比試又有什麼可指責的呢,這就是他們這個圈子的生活規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比什麼?”
呂直似笑非笑的看著鄭冠霖,他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過他現在有了異能,那也算是藝高人膽大,所以他有些懶洋洋的問道,絲毫不露怯,仿佛對方來什麼,他都可以辦到。
許是呂直的過分淡定,鄭冠霖也漸漸感覺到呂直隻怕比自己想還要不簡單,但是有一樣東西,他卻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誰。
要知道,鄭冠霖在這海明市可是無人不知,誰人不曉的賭王,論賭牌,他一生之中不弱於任何人,今天他定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如,我們來比試賭牌,如何?”鄭冠霖奸笑著看著呂直,仿佛大灰狼看小白羊一般。
呂直內心了然,這鄭冠霖一定在耍什麼花招,可是他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有了異能的他,雖然不敢說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是卻也不會差的了多少。
“好,隨便你。”呂直淡定地說著,一旁的鄭濤亞在那兒偷笑,內心暗想著,叫你小子讓我出糗,現在我爸替我報仇,等下定叫你好看,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然而這一切都被呂直看在眼裏,他的內心略微有點不爽,他開口說道:“鄭老大,如果我贏下你,可怎麼辦是好?要說現在我弄死你們兩個人,那也是輕而易舉的,我之所以肯陪你玩什麼賭,那也是因為我不想大家不死不休。”
鄭冠霖聽到這兒當場氣結,他會輸給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這要是真輸了,豈不是要鬧出天大的笑話。
當然,薑還是老的辣,雖然鄭冠霖的內心波濤洶湧,表麵卻表現的風平浪靜。
隻見,他的嘴角含著笑容,冷然說道:“若是我輸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哦?”呂直挑眉,緊接著又說道:“鄭老大,我對於處置你,沒什麼興趣,隻不過你讓你兒子自己揍自己,揍到我滿意為止,這可好?”
呂直提出那麼一個要求,那已經不是賤可以形容了,但是對於鄭濤亞來說,這樣的手段才合適,要不然這王八蛋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鄭濤亞立馬跳了出來,手指直直的指著呂直,怒道:“你小子也忒不識抬舉了,敢和我爸叫板,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勸你早點滾回去。”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麵卻是沒有多少底氣,他總是感覺呂直會弄出意外。
呂直看著鄭濤亞這副激動的樣子,不禁笑出聲,年輕人果然不懂事,這麼沉不住氣,這樣子可是難成大器,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不是我真的不想將事情給擴大,我分分鍾弄倒你們父子兩個人。
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會,這樣的人日後前途也有限的很。
看著呂直笑了出來,鄭濤亞更是怒極,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被鄭冠霖製止住了,鄭冠霖剜了鄭濤亞一眼,示意他不要衝動。
“既然這樣,那我答應你,走吧!”鄭冠霖說著便轉身領著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往裏麵走去,後邊而的呂直也跟進去。
進了屋子,過好幾個彎,穿過一個大廳,他們終於到了一座賭場之中。
呂直不禁感慨萬千,這群有錢人真他媽的會揮霍,居然把這個賭場打造的跟個皇宮似得,要不是自己被這家夥給帶來,還真的不知道這地方有賭場。
嘖嘖,那桌子上鑲著一顆顆裝飾用的珍珠,晶瑩剔透的珠子泛著亮蹭蹭的光芒,仿佛要折煞賭者的眼球,而那幾根紅木柱子上居然還有鑲金的題字,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打量完四周以後,呂直在鄭冠霖的對麵坐定,他一坐下便翹起個二郎腿,還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
呂直吹著口哨,目不斜視地盯著鄭冠霖,他是什麼都可以,現在兩個人就是在這裏玩牌還是玩什麼的。
“你是小輩,你來定吧。”鄭冠霖礙於麵子,隻得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然就算他贏了,也會有幾分麵上無光,倘若讓呂直來定,那就顯得他是樣樣皆通,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
“嘿嘿,”呂直訕笑道,“我沒什麼主意,還是由鄭老大來定奪吧。”
“好,既然你如此謙讓,我也不再推辭,那就一局定勝負吧,我們來玩三張,怎樣,年輕人?”鄭冠霖若有其事地說道。
呂直瞥了一眼邊上囂張氣焰橫生的鄭濤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