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千鬆在雲水閣玩樂的客人口中得知如意酒樓神算盤失蹤了,不過聽說她像是情場失意哭著跑走的,沈家派出了所有看家護院,甚至動用了金府的關係去尋找,至今杳無音信,眾人揣度可能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早已魂歸他處了。
千鬆提壺斟酒的手停了下裏,看著客人醉醺醺迷離的樣子,不由泛出一陣惡心,抬手將酒水倒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們不是彼此相愛嗎?他們不是就要成親了嗎?那個女人怎麼會離家出走呢?
雖然心裏充滿了好奇,但千鬆的腦海中浮現的不是為什麼向來囂張跋扈、高傲無理的神算盤會選擇離家出走自尋短見,而是隱約看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失魂落魄的味道該是有多香甜可口。
醉酒的客人打了個激靈,想要發火,可抬眼到千鬆嬌豔無雙的臉上,妖媚重重,粉紅的舌頭垂涎欲滴的****了下嘴唇,那勾人魂魄的魅惑,將他心裏的怒火瞬間澆滅。
千鬆嘴角扯出詭異的笑,看著客人猖獗霸道的樣子,如意的模樣烈火般在她的眼睛裏就燃燒起來,轉瞬,如絲如縷的白光閃過,寒光冷冽的匕首已然握在了她青蔥般的手裏。
對於那個女人的出走,千鬆仿佛早就能猜到宋亦明的不解和心痛,那雙猶如漩渦的眸子,瀲灩浮華,有著令人深陷漩渦無法自拔的柔情,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個多情又溫柔的男人。
其實,那些柔情本該隻屬於她的,如今早已被蹉跎的沒了痕跡。
夜深,回到家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屋外是三伏天,可總感覺屋內是寒冬臘月的冷。
千鬆悠悠然走了過去,看到從不沾酒的宋亦明趴在書房喝悶酒,眼神裏散發著濃濃的迷離的自責和悲痛,他身上無聲無息散發出來的香甜可口的味道讓千鬆心像針紮了一下。
味道越濃,說明他內心的愁悶苦痛的程度越深。
千鬆心情複雜的咽了口唾沫。
隻覺得清晰無比的疼傳到了四肢百骸,她的手指冰冷,目光凜冽的盯著他,嘴角莞爾,嘲諷道:“那個女人離家出走了,你看起來挺難過的啊。”
宋亦明抬頭醉醺醺的端起一杯酒悶了,拉住千鬆衣袖,口齒含糊不清:“是我……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她就不會做這種傻事。”
千鬆愣了一下,他自始至終沒有承認過他愛如意,甚至接下了那紙婚約也一再得否認,現在終於肯說出實話了。
“你終於承認了。”她撲哧笑了,他的心早已不再自己的身上了,她還有必要在作賤自己嗎?
宋亦明打了個酒嗝,望著她臉頰的腮紅,看起來氣色很不錯,一把拉著千鬆坐到了他的腿上,伸手不停的在她白玉似的臉頰撫摸,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她失蹤了倒是趁了你的心意。”宋亦明醉意惺忪的從千鬆悲涼的臉上看到了那夜,她推開他,說他是個孩子,是她圈養起來的獵物。
而此刻,她並沒有反抗,更像是招待水雲閣裏客人般,軟綿綿的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