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想怎樣?明明不愛,為何不選擇離開?
難道她就是這樣冷眼旁觀,看著自己遭受折磨嗎?
越想越惱羞成怒,濃烈的酒精衝破了他心裏最柔軟的那道防線,他像頭發瘋的獅子,瘋狂的在懷中的女人身上掠奪,隻想在她身上尋回一絲絲自己存在的影子。
“你不是不要我嗎?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個孩子嗎?你不是隻把當做你圈養的獵物嗎?那麼現在呢?我如雄獅般高傲,變成了男人站在你的麵前,我有著性感的輪廓,堅挺的臂膀,健碩的肌肉,我已經長大了,為什麼你寧願在那些航髒的男人身上尋找食物,而從沒想過我。”那極其隱忍,然後如獵豹在雪地裏發出猶如失去心愛之物的悲鳴。
那夜充滿血腥的交融,不是將彼此拉的更緊,反而越推越遠。
看著身旁蜷縮成團的千鬆,咬著手指,目光渙散的盯著不知名處。
宋亦明有些心疼,聲音縹緲:“我們成親吧。”
千鬆一動不動,眼前仿佛看到了大紅喜房裏到處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她一把推開隴上來的雙臂,轉身逃也似的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宋亦明瘋狂的想要掠奪時,她竟然沒有選擇逃避,難道在她的內心深處最想要的還是他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這種強迫而來的,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千鬆在別苑呆好久好久,宋亦明酒醒後知道自己做了人不該做的事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別苑門口久久不肯離開。
當千鬆以為,他們兩具形如枯骨的傀儡可以相依相偎時,噩耗般的夢又開始了。
聽到如意回來的消息,千鬆如撞重錘。
難道就連最後一絲以殘破之軀相互依賴的期望都不留給她嗎?
隻要那個女人出現,宋亦明就像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看著他一次次不顧她以家人相要挾還執意跑去如意酒樓,她都快要發瘋了。
她恨,她嫉妒,她要殺了那個女人。
她讓梁俊將如意歸來的消息告訴了韓若嬌,不負她所望,韓若嬌帶著綾羅和月瓏去如意酒樓找如意的麻煩,看著她被羞辱,她感覺暢快。
隻是令她意外的是這個如意已不是往日那個女人。
若是如此,她更應該殺了她。
狐媚之妖的出現對法師而言是個契機,是重振法師之界的切入點,但對於千鬆來說,如意不僅是情敵,更是異類之間的較量。
梁俊是除了宋亦明這個活廬鼎之外,千鬆最大的左右手,這個對宋亦明忠心耿耿的小書童,通過他可以方便的獲取更多的食物和利用他對付如意。
但是梁俊被人殺了,這更讓她惱怒,那隻狐狸竟然公然挑釁她的底線。
她要把所有恨意都灑在她的身上,卻忽略了如意身邊還有一隻妖王期修行的狐狸。
有他護在如意的身側,她根本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