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卑不亢地回道:“二長老息怒,若非要事,妾身也不敢擅闖議事堂。實在是柳雪娘不服管教,不守家規,做出了無法容忍之事。”
說著,走到柳雪娘身邊,劈手從她懷中搶出一塊木片,狠狠摔在地上。
大夫人把嗚嗚哭泣地柳雪娘推搡到一邊,指著地上的木牌說道:“諸位長老請看,這是什麼?”
眾人定睛一細看,隻見那是一片從舊椅背上拆下來的薄木片,不同的是,有人在木片上寫了“花氏如月之靈位”七個小字。頓時眾人臉色有青有白,五彩斑斕,好不精彩。
花彥堂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一身素衣,正嗚嗚悲戚的夫人,捶胸頓足道:“夫人呐,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柳雪娘哭聲更悲切,淚眼汪汪地向他望去,手撫胸口泣不成聲。
“這是我的親生女兒啊,我一個做娘的,連給她立個排位都不能嗎?”
大夫人冷哼一聲,搶白道:“誰不是做娘的,誰沒生女兒?你那沒用的女兒死了也就罷了,我的寶貝女兒卻要送到你的院裏去給你做女兒,我才是那個沒了女兒的人,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哭哭啼啼的。”
“夫人,你少說兩句。”花彥亭嘴上低聲嗬斥,可眼神卻十分得意。
大夫人與他交換了一個神色,心領神會地收了聲。
二長老麵沉如墨,劈手甩出一道劍氣,把地上的木牌斬了個粉碎,才瞪向花彥堂,“花彥堂,你身為家主,非但教女無方,連妻子也管教不好,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照此下去,花家如何還能放心地交到你的手中?”
花彥亭眼中登時一亮,轉頭看向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得色。
看著花彥堂跪下告罪,二長老怒哼一聲,向眾人吩咐道:“再次傳令下去,如月之死,任何人不得再言半字,自此以後,如玉就是如月。大婚之際,不得有任何差池,絕不能讓天龍國使者起疑!”
“嗬!”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聲冷笑。花照影抬步踏進堂來,冷笑道:“諸位長老,換人出嫁,才更讓天龍國使者起疑吧。”
眾人臉色再次變化不止,唯有柳雪娘目不轉睛地看向花照影,不敢相信地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喚了聲:“如月……”
花照影見她神情悲切,淚水漣漣,心中不禁一陣酸楚。雖不是她親娘,可花如月留下的情還在,她依舊能感受到這份真切的愛女之心。不由地喉頭哽咽,喚了聲:“娘,我沒死,我回來了。”
二長老迷惑不信,眼神探究地打量著花照影,問:“你當真是如月?”
花照影挑著眉梢,坦然回道:“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不可能!”大夫人突然叫嚷出聲,對二長老道:“二長老明鑒,如月的屍體諸位長老都見過的,身子都涼了,怎麼可能死而複生?她定是歹人假冒,想要來陷害我們花家的!”
花照影冷笑一聲,說:“大娘真是異想天開。我不過離開一日,就成了陷害花家的歹人了,還真是一翻臉就不認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