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驚,特別是伏虎道長玄武,玄武瞪著一對牛眼,不解的看著玄吉,道:“師兄,像這樣胡鬧的小子,敗壞我門規,還是趁早趕下山的為好。”
玄靈輕搖紙扇,步履輕盈的走到了玄武的身邊,歎了一口氣道:“哎呀,我說玄武師兄啊,這聽話的孩子雖然是招人喜歡,但是往往都是碌碌之輩,不聽話的孩子,說不定將來也是可塑之才,既然玄吉師兄不允許這個家夥下山,那麼自然有玄吉師兄的道理,你就別在這裏摻和了。”
玄武倒是犯起了倔勁,道:“我乃是仙劍宗的掌刑司的主事。門規森嚴,不能容這個小子這麼胡鬧下去了。”
千鶴道長玄吉沉聲的道:“夠了!兩位師弟,不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就算是蕭笙想要下山去,也要先經受仙劍宗的懲罰,以儆效尤!李修德!帶蕭笙去思過崖麵壁思過吧!”
這個時候,就連一向嚴厲的玄武都不禁動容了,忙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我說,師兄,我看蕭笙雖然混賬了一些,但是也罪不至次吧,去思過崖,可是....”
千鶴道長玄吉揮了揮手,不讓玄武說話了。
李修德在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走到了蕭笙的近前,看見了一臉無奈的蕭笙,也是覺得很同情,但是卻沒有表示出來,道:“走吧!”
蕭笙看了看一臉糾結的玄武,又看了看一臉笑嗬嗬的玄康,搖了搖頭,跟著李修德就去了。
思過崖已經是在雪線之上了,踏上雪線的時候,蕭笙就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心說這個玄吉可是夠狠的,連一件棉衣都不給準備,這是要自己凍死,還是要自己在上麵思過麵壁啊。
李修德一路上邊走邊道:“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有千鶴道長給你撐腰,連玄武師叔都拿你沒有辦法。”
蕭笙小聲的嘟囔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千鶴道長就是不允許我下山。你以為是好事啊?”
李修德道:“去思過崖的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哪裏麵的,都不是一般的正常人,再說,要是正常人的話,在思過崖那種地方,麵壁思過幾年,估計也就會瘋掉的。”
蕭笙吐了吐舌頭,道:“這些瘋子不吃人吧!”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問的李修德摸不著頭腦,支支吾吾的道:“這個自然是不會的。”
蕭笙道:“這不就結了,我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幫家夥不吃人,就拿我沒有什麼辦法。”
說著,就走進了思過崖。
思過崖,名曰思過,其實就像是禁閉室是一個概念。隻有一條極為狹窄的棧道通向思過崖,思過崖就像是一個在山崖上麵形成的凹進去的一片區域,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在玉柱峰上麵的一處缺口一樣。形成了一個很寬敞的平台。
蕭笙邁步走進了這個平台,李修德讓蕭笙珍重,然後掐了一個指印,最後一截棧道竟然憑空消失了。
蕭笙點點頭,轉身走向了思過崖。
思過崖的空間還是比較大。隻見在籃球場寬,一裏多長的思過崖,竟然零零星星的紮著幾頂帳篷,蕭笙自己懊悔不已,想問問李修德有沒有給自己準備帳篷的時候,李修德已經沒有了影子。
蕭笙不由的暗罵,不過當下之急,就是在這個思過崖給自己找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
遠遠的看過去,隻見離思過崖不遠,有人已經點燃了一堆火。已經有一個穿著道袍的家夥,整下火堆旁邊打坐。看樣子已經是入定了一般,當蕭笙靠近的時候,這個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裏迸發出了兩道寒光,聲音十分沙啞的道:“什麼人?”
蕭笙被這個人的氣場嚇了一跳,還沒等蕭笙說話,這個人突然邪邪的笑道:“原來是犯了錯誤來到思過崖的人啊,哎?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啊?”
蕭笙歎了一口氣,道:“我是......我是新來的。”
“哦?新來的?按照思過崖的規矩,離我這裏遠點兒,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又開始閉上了雙眼。
蕭笙一邊往前走,一邊覺得這個思過崖實在是有一些難以捉摸。名義上來說,這裏隻處罰犯了錯的仙劍宗的弟子,但是這裏的人,給人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隨著往前走,蕭笙又看見了你個在思過崖麵壁的人,但是這些人仿佛完全沒有看見蕭笙進來一樣,有的手裏麵拿著一口破寶劍,正在一劍一劍的向著空氣刺去。還有一個正在赤手空拳的向著山崖打去,將整個的山崖打得砰砰作響,上麵的碎石頭竟然還有滾落下來的。最讓蕭笙感覺到理解了不了的是,還有一個人,看樣子已經有四十幾歲的樣子了,正在用一根毛筆,沾著火堆上麵大鍋裏麵燒的滾沸的水,網一片平整的山崖之上寫字。這裏外界的溫度實在是很冷,以至於山崖上麵的字跡,結成了很大的一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