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會繼續將石頭上的冰敲下來,丟進鍋裏麵,然後繼續寫。
蕭笙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心說這裏的家夥,看上去好像並不是所謂的思過的門人,倒像是一個神經病收容機構。
這些人都是,每個人守著一個火堆,每當蕭笙想要靠近火堆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毫不留情麵的沉下臉,要麼將蕭笙趕走,要麼就是不耐煩的一揮手,頓時形成了一道結界,將自己和火堆圍在一起,蕭笙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蕭笙一邊搓著凍得通紅的手,一邊向著思過崖的裏麵走去,直到快走到思過崖的盡頭了,才看見一堆沒有人守在旁邊的火堆。
蕭笙如獲至寶一般,跑到了火堆的近前,身不得將自己全部都扔進火堆裏麵,蕭笙貪婪的吸收著火堆的溫度。走進了才發現,這裏的火堆,確實是有一些蹊蹺。
這一堆火,居然沒有木柴???而是在岩石的縫隙裏麵平白無故的竄上來一樣,這讓蕭笙覺得很奇怪。
就當蕭笙爬下去,準備好好的研究一下這火堆的情況的時候,就聽見背後有一陣惡風襲來。蕭笙趕忙一個滾翻翻到了一邊。
就聽叮的一聲,蕭笙原來坐著的地方,一柄銀色的長槍赫然紮在了地上,槍柄還在劇烈的震動。
蕭笙當時就不高興了,心說即使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要先報上名姓吧,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在背後下手,也有一些太不講究了吧!
蕭笙在地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子,罵道:“是誰啊?敢偷襲老子!”
在遠處迷茫的空間裏,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這身影在一片迷茫的迷霧裏麵,顯得有一些捉摸不定的感覺,蕭笙眯起了眼睛,仔細的想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可是現在距離有一些太遠,還是看不清。
這個人卻是開口了:“好大的膽子,竟敢闖進我的地盤??”
蕭笙剛剛就憋了一肚子火,心說還沒有打招呼,就這麼下死手,這個時候一點歉意的感覺都沒,蕭笙哼了一聲,道:“你的地盤?你有撒尿標記麼?”說著,不知道蕭笙是怎麼想的,竟然站了起來,在火堆不遠的地方,脫下了褲子,就朝著岩石撒了一泡尿,道:“現在,這個地盤就是我的了。”
這個人到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感覺他正在向著蕭笙的方向走了過來,身影也是越來越清晰。近處的迷霧已經散掉了,蕭笙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臉。
這個人身材頎長,身上穿著的灰色的道袍顯得纖塵不染,整整齊齊,和思過崖外麵的人不一樣的是,這個人的發髻竟然是整整齊齊的,臉色白淨,看上去竟然還有一些文氣。牙齒很白,兩隻眼睛深邃而又淡然,但是和這風度翩翩的外貌不同的是,這個人的眉頭卻是緊鎖著,顯出一絲很明顯的煞氣。
蕭笙道:“你這個人,也太不講禮貌了啊?還沒等問明白,就一杆銀槍紮了過來,你想幹什麼?”
這個人緊緊的鎖著眉頭,冷冷的道:“殺你!”
一句話吧蕭笙噎的很難受,原本還想著和這個人理論理論,但是看著這個人的樣子,剛剛憋了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該怎麼發作了。
這個人走近了火堆,白皙的手握在銀槍上麵,用力的一拔,就將這杆長槍在石頭裏麵拔了出來。蕭笙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咋舌,隻見槍尖竟然深深的陷入了石頭裏麵一尺。剛剛在迷霧裏麵扔出來這一槍,力道的準度居然霸道至此。倘若自己動作稍微慢一些的話,就一定成了槍下之鬼。
蕭笙清了清嗓子,好像是感覺剛剛的表情很尷尬,道:“恩,咳咳咳咳....這位朋友,不知高姓大名!為何這麼痛下殺手??”
這個人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蕭笙,也沒有理蕭笙,隻是抱著自己的長槍,用懷裏的一塊絹布在上麵擦拭著,道:“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