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軍經過蕭笙這樣一番動員,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就像是幾萬多頭剛剛脫離鐵束縛的猛虎,朝著燭陰國嚴密的防線猛攻。
樊雷的這一方自然不必說,有驃騎將軍樊雷在場,就像是一個地府裏爬出來的判命鬼差,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攻無不克。樊雷也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眼看著鐵奎帶著大軍傾吞了羅刹國,不免手裏也是心癢難耐,現在總算讓這個家夥過足了隱。
比起範雷一味的衝殺,曹明這邊就顯得有一些章法了。曹明畢竟是一名儒將,將手下的4萬大軍使用的淋漓盡致,每到一處之後,並不是忙著向下一處進兵,而是將這個地方的府庫徹底封存,將守城的降兵進行改編,不急不躁,但是進兵又是十分迅猛,比起樊雷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兩支大軍,就像是兩把匕首,朝著燭陰國的心髒狠狠的插了進去。
燭陰國的王城
一個內監,穿著黑色的長袍,手裏麵高高的舉著一封黑色的竹筒,在燭陰國,好像是什麼都是黑色的,除了捷報。守城的兵士望著內監小心翼翼撅著屁股,一路小跑的樣子,好笑但是又不敢笑,知道這黑色的竹筒之中,定是裝著什麼讓人心驚膽顫的東西。
趙細燭正坐在寬闊的書案之後,眉頭緊鎖,一個使者正坐在下垂首,顯得畢恭畢敬,腳下麵有一地的碎瓷片,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報!!!清涼城戰報!!!“
大殿上有人,將這封戰報送到了趙細燭的麵前,趙細燭隻是瞟了一眼上麵的顏色,便已經開始哀歎了。
侍衛將這封奏報雙手呈上,趙細燭卻遲遲的沒有打開這竹筒,仿佛這竹筒之上有什麼劇毒一般,觸碰了就會中毒而亡一般。片刻之後,隻是訥訥地道:“清涼城,清涼城,已經是深入到了都城,也就隻有三百裏的路程了!”
說罷,便去取那竹筒,有氣無力的打開之後,眯著眼睛去看上麵的字,忽然暴跳如來,將那張字跡潦草的紙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用力的抓著這一張紙,攥成了一團,狠狠的丟了出去,胸膛高低的起伏著。
現在的趙細燭,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猛虎,在地上來回的踱步,周圍伺候的侍女內監,都是大氣不敢出,他們都深深的了解自己這位主子的心思。要是這個時候,誰觸了趙細燭的黴頭,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投進萬蛇穀之中。
趙細燭看了看這些唯唯諾諾的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忽然怒吼了一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伺候的侍女內監,都像是得到了恩赦了一般,遠遠的朝著趙細燭跪拜,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趁著這個時候,這個顫顫兢兢使者也想著悄悄地退出去,走路躡手躡腳的,但是速度確實絕對不慢,趙細燭鬥喝了一聲,道:“你給我站住!”
這個使者差點沒有嚇得尿了褲子,忙站住了腳步,轉過了身,道:“陛下還有什麼指示麼?”
趙細燭在高台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的緩緩地靠近了這個使者,眼神裏射出冰冷殘酷的光芒,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柔和,但是這柔和,卻更能讓人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