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少卿隻是淡淡的道:“伺候陛下,是臣妾的本分,自從臣妾進宮的第一天,便已經準備好了。”
慕容涉歸顯然想的不是這麼簡單,說句最最心底的話,楚璿璣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讓慕容涉歸十分的以外了。以至於十分驚詫。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法陣,能讓一個好端端的姑娘,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癡癡傻傻。顏少卿,很顯然,就會變成下一個楚璿璣。
但是這樣的事情,如何當著顏少卿的麵說出來?
這是慕容涉歸最大的隱私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慕容涉歸望著一臉希冀的顏少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靠在了椅子背上,望著跪在地毯上麵的顏少卿。
此刻,天色向晚,沁涼的寒風在窗紙外麵呼呼作響,但是房間之內,由於青石板下麵的地龍的緣故,整個大殿都是暖烘烘的,上麵鋪就的手工編織成的地毯,已經有一焦幹了。
不知道是氣氛的緣故,還是這裏的溫度十分的溫暖。顏少卿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慕容涉歸站了起來,走到了桌案旁邊,在腰間的荷包之中,取出來一個錦囊。在錦囊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一個紙包,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慕容涉歸背對著顏少卿,在桌案之上,取過了一個喝茶用的茶碗,將裏麵的茶倒掉,將紙包裏麵朱紅的粉末,倒了進去。之後在水瓶之中,傾倒出來一點清水,用一支幹淨的毛筆,在裏麵攪動著。
顏少卿知道,今天慕容涉歸會寵幸自己的,但是有不知道從何開始。這個時候,慕容涉歸出言解救了顏少卿。
“好了,脫衣服吧!”
這算是命令吧,這樣一條命令。在慕容涉歸的嘴裏說出來,就已經算是聖旨了,顏少卿嚇得手指一抖,霎時就像是喝醉了一般,由粉頸到額頭,頓時通紅一片,心裏就像是揣著一隻小鹿一般,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慕容涉歸根本就沒有注意顏少卿一般,隻是在專心的調著一茶杯液體,說來也奇怪,雖然是紅色的粉末,遇到了水之後,頓時又變得無色無味了。
顏少卿呼吸也越來越粗重,暗暗的咬著下嘴唇,在這一天沒有來之前,就盼著這一天了,但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了,還真的有一些害怕。
不管那麼多了,入宮到現在,不就是盼著這一天呢嗎?
於是便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慕容涉歸的背影,有一些羞怯,雙手緊張的發顫,連翟衣的第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越緊張,手就越抖的厲害。
慕容涉歸調完了液體,便坐回到了桌案之上,一臉平淡的望著顏少卿。
顏少卿見陛下正直挺挺的望著自己,說來奇怪,在慕容涉歸這樣的眼神之下,顏少卿反而鎮定了許多。更加從容了一些。
就在慕容涉歸的眼皮子底下,顏少卿輕解羅裳。將那件華麗的由金線編製的翟衣紐扣解開了,雙手一鬆,這翟衣便滑落了下去。緊接著便是裏麵的中衣和紗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