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熠天給龍嵐整理好秀發,又從她的紅裙上扯了一小片布,給龍嵐擦拭淚痕和零星的血漬。
龍嵐這次表現得異常乖巧,除了因為龍爺的手刀餘痛未消,還有對玄華哥哥的祈盼,以及她對龍熠天的信任。
龍嵐相信龍熠天的細膩,也相信龍熠天的手藝。在龍熠天的嘖嘖讚歎蘭葵的化妝品質量是如何如何霸道的間隙,龍嵐已經被他收拾得初具水準了。
龍熠天托著下巴繞著龍嵐走了一圈,一邊欣賞著龍嵐一邊隨口道:“嗯!黛眉如柳,眼眸如水,紅唇如花,小臉如畫,黑發如瀑,紅裙如渣……”
最後一個字害得龍嵐嫣然微笑著的小臉一歪,作勢差點兒打上去。
龍熠天好一陣帶著威脅的安撫道:“別別別別別打,這鬆了。哎!肥肉出來了。再動我不管你啦!”龍熠天一麵說一麵給龍嵐整理裙子。
好在本身就是挺寬鬆的一身霓裳靠著一條如璀璨星辰般的水晶腰帶束成的百褶款式,現如今扯一扯還是能看的。
比較頭疼的是龍嵐背後那一大片被小山撞碎的部分,龍熠天跟龍嵐商量後幹脆都給撕開了,做成了露背的款式,再用長發遮住背後那兩天難看的傷疤。
一通折騰下來,龍嵐身上紅裙原來那種進口定製的效果,楞是變成了9塊9包郵的地攤效果。不過她此刻心情尚好,也是跟玄華哥哥久別重逢,最重要的原因是沒有鏡子。否則龍嵐肯定不願意就這樣出現在玄華哥哥麵前。
蘭葵醒了。睜眼時朦朧地看見白傾城的臉龐,一開始以為是做夢。後來定睛看到白胸口上已經變得暗沉了的血漬,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一些什麼。最後蘭葵表情複雜,麵紅耳赤地從白的懷裏跳了起來,而後又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眼前一黑栽在地時,白目不斜視麵無表情地從容起身,任蘭葵磕在尖銳的石頭上,擦破玉臂,也無動於衷地轉身離開了洞窟。
木暮的衣衫再次被汗水浸透,他如老牛般不斷喘著粗氣,粉嫩的舌頭不斷舔舐著幹澀的嘴唇,不停咽著口水滋潤著火燒般的喉嚨。他左手不停地做著撚針的動作,他的指尖處不斷有綠色靈能凝聚的靈針幻出,每當幻出一根靈針,木暮就紮向玄華一下,而其速度之快,就像數鈔票的老手正在點鈔一般。
雖然每一針消耗的靈能都不多,但是木暮一個小時下來,這套行雲流水的不間斷動作想必消耗也是巨大的。加之他先前又給蘭葵施過急救,此刻木暮這個僅有14歲的小少年肯定透支了。
木暮左手飛快地撚針紮針,右手也一刻不停地在玄華的胸腹處劃動,時急時緩,時重時輕。而木暮那對一字濃眉一直緊緊地擰著,沒有鬆懈分毫,反而越擰越緊。
龍熠天拍拍龍嵐的肩膀,示意她去照看一下蘭葵,他自己卻走到了木暮的身旁。
就在這時,玄華開始了痙攣起來。
龍嵐剛剛攙扶起蘭葵想讓蘭葵坐到龍熠天剛才坐過的石頭上,可當她見到玄華的症狀危急了起來,她也跟著慌了神。
蘭葵和龍嵐的手緊緊捏在了一起,蘭葵尚未有力氣出聲安慰龍嵐,倒是龍熠天,他沒有回頭,左手雙指成刃指著龍嵐,即使龍熠天沒有出聲,龍嵐還是仿佛聽到了龍熠天對她說:“鎮定!慌也沒用。閉嘴!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