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金鸞殿,夜空弦的一彎明月,卻不能與這亮白如晝、燈火通達的富貴之地爭輝!
一隻蔥白玉手撫過純金打造的梳妝台,滿室金黃,黃金滿室!
金花釧,鎏金點翠花籃耳墜,金鑲翠飾耳環,嵌寶金簪,翠翹金雀玉步搖,金床,金桌,金椅……
女子呆望著這堆滿梳妝台的琳琅滿目,光灼耀眼的飾品,感到有些無趣,再望著銅鏡裏那張絕世的容顏,膚若凝脂,眉黛輕蹙,鳳眼裏一潭秋水波光流溢,唇不點而朱!
她的眼裏皆是黃!除卻鏡中的紅衣嫁裝女子,衣似紅霞人如玉,淡淡纖華濃濃妝,本是纖塵之姿,偏做了俗豔之扮!淡淡一笑,她對鏡拈了支金釵插入雲鬢,塗了胭脂再添俗豔!
“大王到!”宮外侍者朗聲道。
女子仿若未聽見,纖手拿了描眉炭棒,仔細描畫,將一張臉襯得更媚亦更俗!
“誰準你揭了蓋頭!”宇寒進來之時,便看見躺在地上的紅蓋頭,一張冷臉頓時燃上怒火。
“聽說,臣妾被封錢妃?”寶寶站起來,有些嬌嗔,有些不滿地道。
他看了這一室金黃,再看了她一身的俗豔,眼中流過一絲不滿,明明她便是那塵世最俗的女子,愛財如命,四處風流,卻為何看來與這一室格格不入?反倒象是一朵出淤泥的蓮,高傲的嘲笑他的渾濁,本是想以這金屋來辱她,卻沒想現下看來倒是像辱自己!“不好?本王卻認為人如其名,這錢妃,這金屋不是正好與你相配?”他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好,錢妃,錢飛,臣妾愛錢,哪能讓它飛?”她嗲嗲地笑。
再看他身後一直守立在旁的女子一眼,那妝扮,一眼便知,定是宮中的妃子!“今晚,是三人共度春宵麼?”她嘲弄地問。
“王宮規製,納新妃,必與前妃歡好才得寵新人!”這是他定下的,意在警示新人不得侍寵而驕,女人,不得在他後宮添亂!現在看見她臉上出現蒼白之色,他的嘴上勾出一彎邪佞的笑。
他的話才落,屋內的另一女子便開始剝衣裳,然後一絲不掛的走向寬大的床上躺好。
宇寒亦寒著臉,走上床去,脫了衣裳低身,向女子壓去……
睜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耳裏充塞著女子陣陣的呻吟和男人粗獷的低吼,寶寶心裏一陣翻騰……
“嘔……”覺得實在不堪入目,寶寶開始抑製不住的幹嘔起來。
身上的動作頓時停下來,宇寒猛地站起,幾步走下床,揪住寶寶的衣襟,“你競敢……”
他話還未說完,寶寶卻‘哇!’的一聲將一堆穢物吐在他身上。
“找死!”他臉一僵,世上哪有女子敢這般羞辱他?伸手,他開抬擰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