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靠在宇寒的懷裏,全身在發抖,“她,她好可怕……他們……”
感受到她的無助,他冷眼睇了被點穴的女子,猜想必是這女子發了瘋症她才會出手將女子打傷,“滾,全都滾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宇寒冷冷地道。
下一刻,屋內已無他人。
“為何不好好待在寢宮休息,跑到這裏做什麼?”宇寒將她抱起放在床上,脫掉她的繡鞋,替她按摩腳上的穴位,話語說得冰冷,手上卻是萬般溫柔。
“大王,你……”她有些吃驚,昨晚是他一夜在守著她嗎?許是真心感激,再加上心裏有著算計,她魅然一笑,“謝謝!”
她若不笑,山中之夜便就此索然寂寞,這嫵媚一笑,足可點亮黑夜,他見得都有些癡醉,臉上卻未表現出來,“這是什麼地方?來這裏找晦氣!”他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她推開他的懷抱,隻道“大鳥籠,哪裏都是一樣!”
深深凝望她一眼,他知曉,對她,從昨晚開始,就已是不同……
“要想出去,先換一個行頭!”他冰冷的道,已將她橫抱著大跨步走出了門……
大廳之內,一室安靜!
“二相公!”寶寶燦然而笑,一身男裝,掩不住灼灼風華。
錢二露齒一笑,“小姐!”他還是那般溫柔,那般平靜,那般脫俗!
看了一眼門外負手而立的高大男子,寶寶低聲對錢二說道:“我是來向你討一樣東西的!”
“小姐要什麼,隻說便是!”錢二似是習慣一般,從來就不會違了她的意。
“藥,最好的治愈刀傷的藥!”她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錢二臉色一凝,“小姐,……”繼而又歎,“小姐愛做什麼,我都依得,若是乏了,記得到我這裏坐坐!”
喉中一哽,寶寶低笑:“二相公,過去的都過去了,到了明年,你也能……”
“別說了,小姐,去吧!”他輕拍她的肩,將一個瓷瓶遞給她“這十年,是不是不是賣給小姐的,你也清楚……”
怕他繼續往下說,將瓷瓶放回袖裏,她匆匆地道“我走了!”繼而轉身,走時顯得有些狼狽……
大街之上兩個男子,一個翩翩若仙,一個冰冷非常,引來不少側目。
能在大街上走,說不高興那是假話,她一看見人家商鋪老板點銀子,就一臉的羨慕。
他跟在她身邊,一雙冷眸生生嚇退無數焦灼在她身上的眼,“在他那裏拿了什麼?”
摸了摸袖裏的瓶子,寶寶眨眨眼,低笑,“不告訴你!”然後甩著長馬尾又到攤鋪上東摸摸西摸摸了,她見到二夫君了,還真開心呢!
也不介意,宇寒看著她有些失神,誰能相信這樣一個靈動的女子活不過今年?
就在此時,大街上突然有一股不安分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動……
察覺到異樣,宇寒忙傾身過去摟住寶寶,大踏步往前走去。
“等等,我的瓶子,瓶子……”寶寶急喊,脫了宇寒的手,折身回去撿匆忙中掉落的瓷瓶……
乎!一柄羽箭破空向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