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寶寶打開房門,進了屋,卻見一白衣男子躺在床上,仔細一瞧,你道是誰?卻是她日思夜想的哥哥!
一個踉蹌,她險些摔倒在地!“哥哥!”她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
“姑娘!別驚醒他,他傷太重,需要休養!”秋裳在寶寶即將到了床前時輕聲地道。
寶寶停下來,隻是癡癡地看著床上熟睡的男子,越看心裏越擰,越看眼神越癡,想聽他再喚一聲娘子,卻知他傷重,再與她見麵難免又是傷心一場!
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有些熬不住的拿香囊聞了聞,就算腿酸得難受,她亦不想離去!
“姑娘,天已黑,你先回宮吧!”秋裳附耳對寶寶道。
“天黑了麼?”寶寶心裏一慌,這時間怎生過般快?怎生這般快?!
“姑娘,該走了,若遲些他醒來你回不了宮,那不知又要惹出什麼禍端!”秋裳催促道。
縱是萬般不舍,寶寶也知該回了,深瞧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寶寶喟歎一聲,逼迫自己轉身,剛轉身,空中已滑落兩行淚。腳上如注鉛般,她挪一步,心重便似多負千斤!她走三步便一回頭,一回頭便是淚落一行!如此這般到了門口,她回身對床上的男子輕聲道:“哥哥,你一定要來接我!”說完便輕輕將門掩上。
轉身時,早已在門外的秋裳由心底歎了一口氣,這一場戲,該如何傷透床上男子的心嗬……
“他的傷怎麼樣了?”寶寶抹掉眼中的淚輕聲問。
“很重!他讓我轉告姑娘好生在宮中等他!”秋裳說完,便將手絹遞上前給寶寶。
寶寶實是不想落淚,卻是如何也止不住,用手去抹時淚卻越流越多!接過秋裳的手絹,她道了聲“謝謝!”突然手上的動作停住,寶寶臉色怦變!“你們騙我!”若是哥哥知她要來,怎會睡得如此沉?若是哥哥知她要來,怎會再放她回去?!那床上躺的究竟是何人?!
猛地一轉身,她砰地撞開門。
屋內的男子已經坐在床上,見她進來,一臉錯愕。
匆匆走上前,寶寶一伸手扯掉男子麵上的皮具。
嘶的一聲,由於寶寶的動作太快,皮具扯下來時男子如玉的臉霎時變紅,臉上有些地方還破了皮!
“小姐……”說話之人不是錢二又是誰?對臉上的傷毫不在意,他滿眼是愁的看著寶寶,沒想到還是功虧一潰!本想此一戲能讓她安心在宮中,不那般掛心,卻還是沒騙過她!
“你不是說你不是他麼?卻為何要做了他的樣子來騙我?為何為何?!”啪!的一聲寶寶將手上的皮具扔到錢二的臉上,繼而轉身向外跑去。
錢二心中一急,一縱身躍向空中,落在寶寶跟前,攔住她的去路。
“你讓開!”寶寶伸手推眼前身體欣長的男子,卻是第一次發現,他其實也很強,強到隻要他想,誰也休想將他推動分毫,那麼多年,他第一次違了她的意,不再她吩咐什麼,他便做什麼!
“小姐何去?”錢二站在月華下,長發飄逸,白色衣袍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姿,身上泛起淡淡的光,他始終有著脫塵的氣質,世間任何塵埃汙垢遇了他便會隱去!
寶寶看著他,緩緩的收回推住他胸膛的手,“二夫君,哥哥是否有了意外?我想找他!”對麵他,她不會隱藏所有的想法。
“小姐,找他?衝動地東闖西撞就能找到麼?孩子你也不顧了?”錢二伸了手牽住寶寶向前走去。
寶寶看著錢二的背影,有些癡了,“二夫君,你為何這般像哥哥?為何?”她本是在心裏想的話,卻忍不住說了出來,多少年,隻要哥哥不在,她便能看著錢二癡癡發呆,他們的鼻子都高挺且光潔如玉,她便會在想哥哥時去摸他的鼻梁,他在哥哥離去的七年裏便任由她在他鼻梁上放肆了七年,特別每逢臘月,若沒有他讓她一直惦念哥哥,以為哥哥就在身邊,她是如何也熬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