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若止本就傷勢未愈,在已施出‘閻羅令’之後隻因寶寶一句‘哥哥且饒他性命吧!’而不顧一切將蓄勢待發的功力盡數收了回去,‘閻羅令’本就是至煞的武功,使得一次便會功力大虧,若再想將其逼迫收回,其威力便會反擊施功之人,故而,若止饒了宇寒一命,便是賠了自己性命的做法!他本早已不支,隻是心中憂慮寶寶安全,僅憑一絲意念強撐著,待到一知到了翼翔,知曉已是安全,心中戒備全部鬆懈,便再也忍不住的咳出血來,暈了過去!
誰都道他功夫了得,手段無匹,哪會想到他突然倒下?!
寶寶忙抱住若止急紅了眼道:“哥哥,哥哥!”
錢二上前號了若止的脈,斂眉道:“怎會如此”若止現下經脈已斷!時日無多,命不久矣!
“二夫君,哥哥他,哥哥他……”寶寶已是泣不成聲,六神無主。
“小姐,怕是……”錢二說著,嗓子已是幹啞,若止與他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二人性格雖是不同,然,畢竟兄弟情意篤深,他亦是忍不住落下淚來,“他適才到底使了什麼功夫,怎會弄得經脈盡斷!”錢二轉而問在場幾人。
“他在空中轉啊轉,本來已射出金光,小妹不忍那塊冰死去叫停下,他便停下了!”錢金金回憶道。
原來如此!錢二長歎一聲,這個弟弟做事向來隻計利益得失,沒想到盡為寶寶一語,寧願賠了性命!“小姐,你饒了宇寒,卻是……要了他性命,他使的那一招叫‘閻羅令’,是極狠極煞的武功,收不得,收了便反受其害!”錢二說完,淚也悄悄滑落!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的弟弟忍了那麼多,算計了那麼多,最後還是一個死字收場!
寶寶聽了,如遭雷擊,“哥哥!你好傻啊,就算死了一百個宇寒我也不要你有事啊,明知,明知……你何必逞強,何必逞強!”寶寶抱著若止哭得已是肝腸寸斷。
“小妹,哭也不是辦法,我去叫蕭楚便是!”錢元寶放下書,懶懶的伸了個腰暖聲道。
“大哥!”寶寶收住淚,那個蕭楚大哥可謂是想盡一切辦法避開他的糾纏,一避便是十幾年,沒想到大哥會為了她而破例!“我以為,我以為你們……”
叩!錢金金在寶寶的頭頂敲了一斤暴栗,“以為個屁,娘是娘,我們是我們,像我這種武學奇才怎麼會去搶那個什麼狗屁江山,不相信你的哥哥們就該打!”錢金金的話說得義正詞嚴,心裏卻是爽歪了,現在的小妹是被那狗屁大王關傻了,好好欺負喲,真是妙哉!
錢元寶未再說什麼,將書往懷裏一揣,揭開車簾,躍身投入早晨布滿紅霞的天際!
寶寶知曉大哥去找蕭楚心中稍稍安心一些,將若止抱在懷中,用袖子把他嘴上的血漬擦幹,將臉與他的臉緊緊貼住……
待到了皇宮已是入夜,宮中燈火通明,亮白如晝,趙禦醫號了若止的脈隻是搖頭落淚。
“哭有個屁用,到底是能否醫好”錢金金在一旁推了一把年邁的老頭,不耐煩的道。
趙禦醫被他一推險些沒摔個狗吃屎,本要回頭罵,一見是個可愛的小女娃便作了罷,“姑娘,你不知……”
這老頭不開口則罷,一開口便侮辱他!錢金金一把將老頭抓起,憤憤道:“你大爺我是男的,再亂說拔光你的毛!”
“真的?”老禦醫看著眼前這張粉嫩嫩的臉,怎麼看怎麼水靈啊!
“二哥,放手!”寶寶伸手掐了一把錢金金的腰脅。
“啊!”雞貓子鬼叫一聲,錢金金放開老禦醫,反射性的往錢富貴高大的身軀後躲,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掐他那裏,奇癢無比,癢得錐心啊!這個小妹看來沒有完全傻掉!
瞪了一眼錢金金,寶寶轉而對趙禦醫道:“老禦醫,哥哥這病可是還有救?”她看這老者欲言又止的模樣,心知他一定有事瞞她!
趙禦醫看了一眼床上的主子,心一橫,撲通跪在地上,“女主,主子知您有孕後便千方百計從番邦祭司那裏弄到一粒續7命丸,那續命丸是祭司練製幾十年獻給番邦大王的聖物,世上隻有一粒,為此日後還不知8要惹出多少禍端,主子從東翊逃回手上受了‘蝕骨散’之毒,情願受刮骨療傷之痛亦未用那續命丸,如今…如今…”他明知若止之性,但為了主子性命,他亦顧不了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