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寶寶見了錢大富心中是萬分高興,卻沒想錢大富卻是要來帶她走,她怎會舍得就此離開哥哥兒子!“爹,您要寶寶走,寶寶是萬不會答應的,錢家與哥哥之間的事我不想過問,娘說過,這是國事,至於以後要吃多少苦,女兒都受了!您若還有一點疼我,就讓我與哥哥好好過完這剩下的幾個月,無論如何,求您成全!”寶寶說完,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唉!罷!罷!你娘勸我別來,我卻執意要走這一趟,如今天下局勢動蕩,你在此必是一無所知,這般也是好的!”錢大富走上前將寶寶扶起,“他這般狠,隻盼他果真真心待你,若不然,你要如何承受!”錢大富一邊說,一邊打量寶寶,“女兒啊,他究竟是給你吃了什麼,怎會見你到了現在卻還是這般光彩照人?”錢大富記得往年一入冬,寶寶便會快速枯瘦下來,麵色晦暗,任誰見了都覺嚇人,現下的寶寶雖是瘦了些,卻比往年不知要好多少倍!
“不知道,哥哥隻說是藥,紅紅的似櫻桃,又香又甜,爹你不怪寶寶麼?”寶寶一聽爹的話,心中漸暖,爹還是疼她嗬!
似櫻桃,又香又甜,莫非這是番邦聖物!近兩個月中原盛傳番邦祭司已達,現下中原本就混亂,若再有番邦來襲,這天下當真永無寧日了!
“他……未告訴你那些藥是從哪裏來的?”錢大富忍不住又問。
“哥哥說了是藥,藥不是製的就是買的,不用問!”寶寶勾著錢大富向屋裏走,她在桌上拿了一個大玉孟,揭開蓋子,頓時屋內芳香撲鼻,那孟子裏滿滿的盛了一孟鮮紅欲滴的丸子,“爹,哥哥每天都拿過來那麼多,你瞧,那櫃中滿滿一櫃,都可當飯吃了,這藥挺好,不然您也帶一孟回去,給娘吃吃,有熏香的作用哩!”寶寶說完,當真把一孟藥遞給了錢大富。
錢大富腳一軟,險些沒摔到地上!這聖物在番邦隻有較大的族群才會珍藏一粒,往往就為這一粒東西兩個族群一戰便是幾百年!最先見她弄出一孟,他已是心都無比震捍!何況是一櫃子!難怪世世代代從未涉足中原番邦祭師都會趕來!這個若止還有什麼事他不敢做?!這天下如今成為這種局麵雖不能說是他一手造成,然,與他卻是脫不了幹係!越想越覺他難測,不覺背脊發涼……
“爹!”寶寶見爹不願接玉孟,想了想又道:“爹不願拿也無事,反正也不是什麼稀罕物!”說完,她便將玉孟放回桌上。
女兒啊女兒,普天下也隻有你會說它不稀罕了!錢大富在心中感慨,或許事情並不如外界謠傳的那般簡單,單憑這一櫃子的藥便足以說明若止對女兒的心了,若不是真心疼她,哪會做到這一步?!他當爹的當年也曾想過給寶寶弄幾粒來,哪怕一年有一粒也是好的,然,想到這將牽涉不知多少利害關係,再者,想得一粒可謂比登天還難,也隻是想想便作罷了!“寶寶,你多吃些,你娘若是想要爹會給她買,爹……該走了!”
錢大富若有所思地道,或許若止是狠,然,卻獨對女兒好!
“爹,你要走……”寶寶很想爹能陪陪她,卻發現爹是去意已絕,“爹,我去叫若寶來見見你!”真希望可愛的兒子能多留爹幾天!
“不見了,爹……想向你取一個東西!”錢大富有些為難的開口。
“爹,你說吧!”寶寶走上前,伸手撣去錢大富肩上的雪。
“寶寶,你知曉大戰在即,錢家需要錢,那金算盤……”錢大富說出了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爹……”寶寶的手僵住,原來如此嗬!六年未見,再見時隻為這一樁!“咳!咳!”寶寶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爹此來,咳!”她一邊咳嗽一邊將腰間的算盤取下,一手捂著嘴,一手將其遞了上前去,等算盤塞到錢大富手中時,她捂著嘴的手縫間已淌出血來,“爹此來好傷女兒的心,當初又何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