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1 / 3)

“哥哥,你不能丟下我!”寶寶緊緊抱住若止,“我與你一起去,無論生死,我們都在一起,好麼?”

寶寶知道,哥哥尋了那‘紫卿狂’是為根治她患的病,現下已近臘月,該到天山血蓮開花之時,血蓮生在極寒之地,開在極寒之時,更是長在極高之處,花嬌似白蓮,火紅如血,故稱血蓮,最是能補氣血,她曾因心脈受寒而損,若能得血蓮之蕊服食,正是對症而冶,然,血蓮陽性太重,若在樹上直接取蕊,則身體會因受不住其過盛的滋補反而大虧,若是將花從枝上摘下,陽氣卻被流溢,取其蕊便無何益,故而想醫治她的病必先連枝一起摘下,將花放置一斷時間,再取蕊便才能用!

然,雪蓮的枝,長在寒天凍地的峭壁石縫間,其堅硬之度更勝鋼鐵,從古至今,有緣之人曾遇過峭壁上的雪蓮,亦有人有幸拾得過血蓮飄落的花,卻從無人能到峭壁上摘得一朵花過,隻因酷寒之天,那花長在連鳥兒也絕跡的陡壁上,人們隻能在崖下遠遠望之而興歎!那‘紫卿狂’無堅不摧,是以哥哥才奪之,昨天早晨聽浴火提及血蓮,寶寶已知哥哥要走,終是不舍他,她才開口與他說話,更是打定主意要與他同去,天山乃極寒之地,而那血蓮蹤跡又極難尋得,這一去,當真不知要多少時日,她一刻也不想與他分開。

“娘子,不行,你去不得,那裏太冷,你受不不住!”若止搖頭,兩人經過多少磨難才有了今日,他不能再讓她有一點閃失。

“哥哥,有你,有這披風,我不冷的,再者,那血蓮亦不過隻是傳說,若尋不到,即使尋到卻又不能治好,哥哥,我與你不過隻有幾年光景,我們不要分開,一日也不分開,好麼,哥哥……”她抬起臉,盈著滿滿期盼與愛戀看他。

從太早太早之時,早到與她初識,他便不舍得對她說一個不字,他們一共識得十三年,相處卻僅有幾個月,除卻這幾月,每晚兩人都是異地苦相思,心恨難相見,真正無憂快樂之時,不過昨日一晚!若是當真如她所說,思來二人卻當真隻有幾年,人生苦短,兩人情卻綿長,若再如此長的時間不見,當真是煎熬!“好!娘子,同去,我在,你便不受一點寒冷,我們生死在一起!”他將她緊緊從地上抱起,與她平視。

“哥哥,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她勾著他的脖子問。

“娘子說過!”他輕吻她的唇。

“那哥哥,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她紅著臉表白,兩人如此親密,這一句我愛你,她埋藏了如此多年,說出來,心中是滿滿的甜蜜。

“娘子,我愛你!”他濃情蜜意的吻她,像許多年前一樣,伸出舌一遍遍的去‘嚐’她的唇,“很甜!”他離開她的唇時,溫暖的笑開,甜的,是心!

“哥哥,我很愛你,很愛,很愛!”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的道。

娘子,我用我的生命愛你,生生世世!

他在心裏說完,便輕輕將她放在冰麵上,“娘子,很想與你滑雪!”他牽著她的手,展著笑顏道。

“哥哥,不滑!你又會像上次一樣!”她怕他像上次一樣虛脫的趴在地上!

“娘子,你還不了解你的男人的能力!”他笑笑的道,拉起她便開始在冰上滑起來。

上一次實因他與那巨莽鬥了五天,才至體功消耗過大支撐住,現在的他,被她好好養了那許多日,每天都強迫他吃下十粒聖藥才肯罷休,現下體力充沛得很!

再次與他馳騁在風中,手被他握得很緊,她感受不到一細寒意!風迎麵刮來,她在滑動中抬眼笑看著這世間她覺得最好看的男子,心裏怦怦直跳,他是她的哥哥嗬,她的男人!

他亦側首看她,如此好的女子,是他的娘子,娘子嗬!

他在滑動中一把將她抱起,情難自禁的吻住她……

他依舊滑著,兩人在風中忘我的纏綿熱吻,吻到這山這景,這天都在為他們旋轉,都在為他們美麗……

擁著她,他腳下停住!一縱身,他與她飛向了湖邊最高的枝頭,輕盈的落在上麵。

“娘子,你往湖上看!”他擁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的道。

她依言往湖中看去,他們滑過的地方皆己變成很寬的水溝,那溝曲曲折折的,彙成了幾個字,便是‘娘子我愛你’!

她將頭深埋在他懷裏,“哥哥,你最會花言巧語了!”她輕捶他的胸膛一下,臉上卻是藏不住的感動。

“娘子,花言巧語隻用在你身上!”他緊緊摟著她,又道:“娘子,喜歡便親一親!”他呶著嘴湊向她。

她獻上一吻,笑嘻嘻的道:“哥哥是大色狼!”

他將她橫抱起來,“現在大色狼要去回家了,小母狼抱好!”他一邊戲言道,一邊將披風扯向前將二人團團裹住。

“大色狼,你的小母狼抱好了!”寶寶緊緊圈住他的腰。

向空中一躍,他居然學狼一樣嚎了一聲。

“嗬嗬……”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空的曠野……

“娘,我要去!”若寶在寶寶的身邊跟前跟後,嘟著小嘴,死活不依。

“若寶乖,娘和爹不是去玩!”寶寶拿了一個孟子,裏麵盛了好些紅色藥丸遞給一旁的宮女。

“不要,娘你有了爹,就不疼若寶了!”若寶委屈的道。

“若寶,又胡說,娘最愛若寶了!”寶寶彎下身,在若寶粉嫩的臉上烙了一吻,“乖乖等著爹娘!”她看著小家夥,點點他的鼻子。

“娘!”畢竟是小孩子,若寶忍不住要撒嬌。

“不要煩你娘,你若打得過你師傅便讓你去,否則,就是累贅!”若止牽著寶寶的手便往外手去。

若寶看著爹的背影,靜默不語半晌,最後慢慢走出房間,向木頭人陣飛去……

寶寶與若止二人向宮外一路走去,大雪紛飛,若止一手撐了油紙傘,一手摟著寶寶在雪中行進著,在宮牆的盡頭,一個男子,翩然而立,雪再潔白,也賽不過他一身的脫塵氣質。

“二夫……”寶寶頓了頓,改口道:“錢二!”

當一切往事成煙,當歲月流走,當她再不是那個七歲的小女娃,當時間再也不能回頭,那樣每日有二夫君的日子已經遠去,他們,麵對麵,隻能是相望,他的懷抱,她霸占了太多年,如今,做了選擇,是否真的能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