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君嗬,你教我選擇總因為有了幸福才會割舍,你讓我選了幸福,那我的選擇卻無情的留給你什麼?!也許隻能是那痛苦的一半!若是當年,你肯說一個喜歡,若是哥哥不在的那些歲月,你能以愛人的姿態像哥哥一樣,哪怕寵我一回,如今,如今你便不會孤單!初見時,便是那般喜歡你,可是,你太脫塵,永遠,抓不到你的心!你一直在說你不是哥哥,對嗬,你不是哥哥!那麼這麼多年,你守得何其辛苦!……
寶寶心中難過,難過得這錢二兩字便像針一樣紮著她的心!
“小姐,叫我大哥吧,我是你們的大哥!”若水在風雪中輕聲道,依舊展著笑顏,他的笑有些飄渺,如那飛旋的雪花。
“大……”她要如何開口喚這大哥?!大哥是哥哥的大哥,再不是她的,再不是!
“娘子,有些東西怎樣舍也舍不了,別再為難自己,他是我大哥,是你二夫君,我們,都離不開他!”若止將傘遞到寶寶手中,“娘子,我在外麵等你!”若止說完,縱身牆外飛去。
寶寶撐著傘一步步向若水走去,到了他麵前,停下。“二夫君!”她輕輕的喚。
“小姐!”他伸出手,輕柔的去攏她額前微亂的秀發,“小姐,天涼,別凍著,快去吧,我為你守好家!”他說完輕拍一下她的肩。
雪花在他衣上積蓄,他那一動,反將雪片落在她身上!她抓住他的大手,將傘遞在他手中,“二夫君,有一種感情不叫愛情,卻是能生死相守,我永遠喜歡像金子一樣的你!”說完,寶寶便繞過他,向皇城外跑去!
若水撐著傘,仍舊笑著,歲月畢竟不是總無情,有些人,有些事,刻入骨髓,時間亦無法將其淡漠……
剛到城外,一個身影已從背後將寶寶摟住,溫暖,頓時包圍了她。
“色狼哥哥!”寶寶轉身,伸手去摟若止。
“娘子,很難過麼?”若止抵著她的頭問。
輕輕搖頭,寶寶笑言道:“哥哥親一親,就不難過了!”說完她便學他的樣子呶著粉嫩的嘴。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走吧,娘子!””他笑笑的道。
“哥哥抱我!”她在他懷中耍賴。
“好!”若止便將她打橫抱起向外前去。
“小妹!你沒長腳麼?”錢金金站在馬車旁已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要你管!”寶寶向三哥做了個鬼臉,便由若止抱著往馬車裏鑽去了。
等若止上了馬車,錢金金才最後鑽了進去,“大哥,走了!”錢金金叫了一聲,駕馬的錢元寶馬鞭一揮,馬兒便向風雪中馳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立在城樓上的若水大喝一聲:“關城門,全城戒備”……
大風呼呼咆哮,雪漫天的狂下,在白茫茫的世界裏一輛馬車艱難的行進著,在天山山脈中,它已行進了二十日有餘!
馬兒有些乏了,站在風雪中,任憑馬鞭如何抽打,它漸漸停下來,不願再行一步!架馬的錢富貴將馬鞭一扔,鑽進馬車裏。
他甫一掀毛氈布簾,風雪便灌進馬車之中!若止忙將寶寶的臉埋進他懷中。
“馬匹不行了,看來今年是找不到血蓮了!”錢富貴搖頭歎道。
“血蓮花期還有幾日,你們帶娘子先回,我再找找!”若止已知寶寶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她服了續命丸,然,這裏乃極寒之地,再往前走,更是寒冷,他怕她受不住!
“不!哥哥,我受得住,我們再找幾日,找不到,過幾日一起回!”寶寶抬臉央求道。
見她的模樣,若止不忍違她之意,點點頭,他道:“我們再步行兩日,找不到便回!”餘下五人點頭,便鑽出馬車。
若止抱著寶寶下了馬車,外麵風雪甚大,寶寶剛出了馬車,便被大風吹得直打哆嗦!若止立即將披風扯向前,將她緊緊圍住。“娘子,還冷麼?”若止一邊向她輸些功力一邊問。
寶寶隻是搖頭,“哥哥,不冷!”她的下巴都在打顫。
“娘子,將頭埋進我胸膛!”若止溫言道。
寶寶依言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頓時,她便覺得暖和起來。
他們一行,一共六人,寶寶,若止,錢家三兄弟還有宇寒!宇寒走在最前麵,無論風雪如何侵襲狂肆,他卻傲然挺直背脊向前走著。
錢金金則隨其次,“喂,大冰塊,你二十幾天都未開口說話,不悶麼?”錢金金一邊走,一邊開口問道。
宇寒不理他,寒著一張臉,隻一徑往前走,眼睛不時注意著四周山崖峭壁。
這時,風刮得更盛,大雪迷蒙了前方的路。
“哥哥,不然,我們回去吧!”寶寶看見,走在前麵的三個哥哥此時步履艱難,為她一人,當真不值得!
“娘子,無事,你將那藥拿出來,一人吃幾粒,便能支撐了!”若止低頭對她附耳道。
原來哥哥叫她帶那藥是此時用的!她忙從側掛的袋裏抓了一把,“大哥二哥三哥!”寶寶開口喚道。
三人便停了下來,回頭看她。
“過來將這個吃了!”寶寶將手伸出披風,攤開,是一把聖藥!
三人未說什麼,各取了三粒。
“宇寒!”寶寶抓了幾粒,喚著前麵冷傲的男子。
宇寒卻一步不停,隻當沒聽見。
“唉!”寶寶歎氣,改口喚道:“相公!”
宇寒這才停下來回頭冷眼睇她。
等若止抱著寶寶走到宇寒跟前時,寶寶伸出手將藥拿了出來。
宇寒冷著臉去取寶寶手中的藥,碰到寶寶手之時,卻發現她的手十分溫和!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若止,這個若止,內力不可測!他心中又多了一絲誡備!將藥取過來,宇寒便盡數吞服下去!一轉身,他又繼續往前走。
寶寶將手收回,又在袋裏抓了幾粒去喂若止,若止笑看著她,她喂一粒他便吃一粒,“娘子,這不能當飯吃!”若止見她又抓來一把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