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管,你又要抱我,又要輸內力來暖我,你要吃多點,我才放心!”寶寶又將藥塞進若止嘴裏。
“咦,沒了?”她再往袋裏掏時,卻發現將近大半袋,她全喂進若止嘴裏了!
“這回放心了麼?”若止好笑的問她。
點點頭,寶寶又將臉貼進若止懷裏。
一行六人在茫茫大雪中前行,漸漸天已黑下來,幾人除了寶寶,個個都是內力高深,然,天這般冷,到了夜間風雪更勝,再這般走下去無疑會被凍死!
“我們回吧!”若止停下,對其餘四人道。
“隻能明日換個方向再碰運氣了!”錢金金歎了一口氣,便率先展開輕功向來時馬車的方向躍去,餘下幾人亦展開輕功隨他而去。
原來那血蓮長在峭壁上,一株隻有三朵,花又小,若是展開輕功,很容易在大雪中忽略它的存在,幾人才下了馬車步行去尋。
今日尋了一日無果,加之馬已太乏,恐怕今年是無法尋得那血蓮了!幾人心中皆是沉重。
“咦,馬車呢?”錢金金落下地時,驚異的道。
“馬死了!”錢富貴看著被雪埋得很深的凸起物,用劍插。。進去,便下了結論。
“馬車無故失蹤,車上備了糧食,看來,這裏是留不得了!”錢元寶轉身,又道“希望三日內我們能走出這山脈,否則不被凍死便被餓死。”
“要是讓我知道哪個烏龜王八蛋暗算我們,老子剝了他的皮!”錢金金一臉憤然。
“連夜快走!”若止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宇寒,抱著寶寶一縱身先躍進黑夜的風雪裏……
天漸淅變亮,雪依舊無休無止的下著。
幾抹身影,在風雪中躍起跌落,逆風而行,茫茫雪中,便如幾隻忽高忽低飛起跌落的鳥兒。突然,最前麵的人停了下來。“何時,這裏成了裂穀?”錢金金納悶的問。
“我們迷路了!”若止落下時下了結論。
“不可能!我一路都作了標計!”錢富貴雖是這樣說,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迷路了,這不是回去的路!
“哥哥!”寶寶知曉,現下他們已是水盡糧絕,莫非,真的無路了麼!
“娘子無事,此一處我六年前來過一回,飛躍過這一裂穀,應該是去往東翊賦都!”若止平靜的道。
“飛?不可能,那麼遠!”錢金金搖頭。
“我先將娘子送過去,再來接你們!”若止說完,便一提氣,如大鵬般向裂穀的另一頭飛去。
在眾人的驚異中,他已飛落在裂穀的另一頭站定,將寶寶放在地上,把披風解開,若止將它係在寶寶的脖子上。“娘子,你等我!”將披風替寶寶扯好,若止說完,縱身又句裂穀那端飛去。
落下後,若止對宇寒道:“我送你過去!”
此時風雪正盛,天已明亮,宇寒的臉冷冽凍人。“本王不認為需要你送!”說完,他一縱身已向裂穀另一頭飛了過去!
若止笑了笑,隨在他身後飛去!
宇寒輕功本是不弱,然,這裂穀甚寬,想躍過實非易事!宇寒剛飛得過半,功力已是不支,人已漸往穀中墜去……
“相公!……”寶寶見宇寒向下墜去,心裏急喊。
後跟來的若止低身運氣抓住宇寒的衣襟,往穀上飛去……
當!的一聲,石鐮嵌進穀壁的石縫裏!若止一手抓住石鐮柄,一手抓住宇寒的衣襟,兩人的腳下,是萬丈深淵!
“你看下麵!”宇寒有些激動的道。
若止依他之言往下一看,甚遠之下,竟看見三朵在風雪中嬌然綻放的血紅之花!
“血蓮!”若止低喃。一提氣,將宇寒向上拋了去。咚!宇寒落在寶寶跟前。若止亦隨其後落下。
“哥哥!”寶寶迎上若止。
“娘子,有救了,下麵有血蓮!”若止握著鐮刀,展開笑顏道。
“哥哥,下麵那麼危險,我們明年再尋吧!”寶寶剛才見他二人落下去,魂都嚇飛了,哪還肯讓他再涉險!
“娘子,相信我!”若止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捆韌繩,他已知血蓮開在峭壁間,必用得著繩索,便早已備好這韌繩,細且長,又堅韌無比,這時正好取來用!若止將繩係的一頭係在大樹之上,另一頭放進穀下。
“娘子,你等我,片刻便能回!”若止對寶寶溫柔的道。
心中擔心他的安危,但寶寶亦知他的決心,她對他燦然一笑,“哥哥,我等你,生死在一起。”
重重一點頭,若止牽著繩便要往穀下縱去。
“我幫你!”宇寒上前道。
若止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最後卻點了點頭。
二人便牽著繩往下墜去。
“那花摘不得,我用石鐮割下,你在下麵接住!”兩人快接近血蓮之時,若止對宇寒道。
宇寒點點頭,順著繩滑到血蓮下端,“好了!”他對上麵的若止喊道。
若止一運氣將石鐮飛旋了出去……
當!那石鐮未將血蓮的枝砍斷,卻卡在上麵!
宇寒爬了上去,全力拔出石鐮,“再來!”他將石鐮拋給若止,重又滑了下去。
若止再運氣,施出七分內力,他又將石鐮飛旋了下去……
咯!枝被割斷,紅花連著枝墜下,正好被宇寒接住。石鐮亦飛旋回若止手中。
宇寒一手拿著血蓮,一手抓著繩,無法攀爬,他仰頭對上麵的若止道:“拉我上去!”若止點頭,將石鐮插在腰上,一手抓繩,另一手則一截截將繩向上扯,宇寒亦漸漸上來。
“花給我,我飛上去!你再爬上去!”若止對宇寒道。
宇寒冷然地將花漸漸遞上前,在那花即將到若止手中時他突然露出嗜血一笑,“一切,該結束了!”說完,他用唇咬住花枝,一把鋒利的匕首脫袖而出,噗的一聲刺進若止的胸膛,一個躍身,他飛身躍過若止,袖中另一匕首再出,抓住繩,他眨眼間割斷繩索,若止便向穀底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