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那年在學校,關於撒貝寧,關於《今日說法》,隻記得不讓食堂大師傅關電視這茬,直到今年(12年)十一回家,無意間從某個箱子裏翻到了高四那年的日記本,才突然想起:哦,原來我高四那年還寫了日記呀,原來在日記裏還提到了跟撒貝寧和《今日說法》相關的另一件事啊。
若不是白紙黑字記載著,我可能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有過這麼一檔子事了。那件事是這樣的:
看看表,1:45。啊!《今日說法》。我鼓足了勇氣第一次去開教室裏的電視。興奮的心情掩飾不住內心的些許緊張。
突然屏幕亮了起來,那熟悉的聲音也傳進耳朵。“啊!《今日說法》,《今日說法》,真巧、真巧、真巧、它才剛開始……”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裏免不了亂。真害怕老師(檢察人員)會突然出現,更擔心到時會追究開電視機的同學的責任。
班裏僅有的這幾位同學也是些許興奮中帶著些許擔心。
這時候,反倒希望這期節目快點結束,可它卻顯得那麼漫長。短短的15分鍾像熬過了一個世紀。這時,一向特喜歡看央視節目的我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呢?
以上,就是那段日記的內容了,隻字未改。
哎,奇怪,怎麼沒提撒貝寧呢?難道?不會吧,難道那一期《今日說法》不是他主持的!這誰知道呢,反正日記之外的事情我已經想不起來了。可能當時太緊張,緊張到顧不上把它收錄進記憶的閘門了,除了短期的記憶之外。
隻想起來,當時,真的會有老師在外麵巡邏哎。也確實有一小部分同學幹脆不回宿舍了直接在教室裏學習。這也說明了,項遠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這我得重點提一下,哈哈。
另外,它發生在“今日食堂”事情之後。
班裏的那台電視,隻是偶爾播一場勵誌的講座,晚自習的時候播一下《新聞聯播》之類的。除了老師和班幹,其他人是不能隨便開的,這一點班主任都強調過。因此,未經允許私自打開,也算是違反了班級和學校的紀律吧?
啊,還記得大言不慚地跟人說過,說因為撒貝寧我會更加遵紀守法,誰讓他是法製節目的主持人呢,可是在白紙黑字麵前,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因為他,我因為《今日說法》,我——我違紀了啊!可我真的違紀了嗎?那個違紀的人真的會是我嗎?我記得項遠一向是安分守己的一等好公民啊!
這事,說是不像項遠能做出來的,可你看她“做賊心虛”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別人。所以說,她還是她。
還有,醜成了那副德行的字跡,一看也不是別人寫的。鐵證如山,不想承認都不行。不是我自黑,是項遠真不給我長臉啊,是字跟臉嚴重脫節啊。
當然了,這還是有點自黑的意思了,再醜,能醜到哪去?
哎,大姑娘家家的,字醜也就算了,還——褲腰帶都沒係好就衝出了廁所;好意思要求食堂的大師傅為你一個人重新打開電視;違反學校的紀律;已經提到的,尚未提到的,不好意思提到的,因為被我忘了、又沒有寫進日記裏、又沒有證人站出來“指證”、我就是想提也提不了的,我敢說有一些壓根都不像我平時的行事風格。可我因為他,因為這個隻在電視裏見過的人,因為這個所謂的偶像,竟然,我也有不像我的時候,也會做出平時做不出來的舉動。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合法的,《今日說法》是不會收了我的。
哈哈。
總之,他激發了我本能之外的另一麵,這一麵,不壞!
我怎麼可能因為撒貝寧越來越壞呢!我隻能在他的影響下,越來越好才對哦!而且,就比如說偷開電視這一點吧,誰又敢說它一點好處都沒有呢!日記裏不也說了嘛:班裏僅有的這幾位同學也是些許興奮中帶著些許擔心。
你看,就像他曾引爆過我內心的小宇宙一樣,我是不是也引爆了我的同學呢?而,小宇宙一旦炸開,會迸發出更多的能量。
可是我的同學,他們也會像我一樣嗎?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