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阿縣縣衙外,深夜時分。
此時已經臨近春節,深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寒風料峭,如同是刀鋒一般的寒風不斷的呼嘯著,似乎要將所經之處的一切事物都凍上一般,不停不休。
此時,劉君韜和胡德興正在縣衙門口等候著,門房已經將劉君韜的名帖接了進去,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縣衙內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好像已經將二人忘卻了一般。
胡德興見狀有些吃不準,問道:“君韜,這是什麼情況啊?是不是那知縣大人有什麼想法,不想見咱們?”
劉君韜皺著眉頭道:“應該不會,鄭知縣咱們也是見過的,那可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應該不會輕易站隊的。”
“那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還沒動靜?”
胡德興呼了一口氣,搓了搓手,雙腳不住的跺著地,顯然是凍壞了。
劉君韜冷笑一聲,道:“我看,鄭知縣應該就是想要給咱們來個下馬威,想要讓這寒風殺殺咱們的威風,一會兒見麵之後也好和咱們談一談。”
胡德興仔細一想,覺得劉君韜的很有道理,便嘟囔道:“這個鄭知縣,花花腸子還真是多!”
正話間,縣衙的側門打開了一條縫,門房探出半個身子來道:“知縣老爺有話,請劉練總和胡總旗進來話!”
完,那門房便不再理會劉君韜和胡德興,自己直接閃了進去。
劉君韜和胡德興對視一眼,都沒有什麼,二人便從側門走了進去。
偏聽內,劉君韜和胡德興被領進來之後,便再沒人理會,又被晾在了這裏。
之前那門房告訴二人,鄭知縣正在房中更衣,一會兒便來,可是這“一會兒”便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此刻胡德興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窗前,隻見外麵的色已經不早,都倒了後半夜了,鄭知縣竟然還不出來!
“太過分了!君韜,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等下去了,咱們回去!”
胡德興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大聲的咆哮了兩聲,似乎想要將鄭知縣吵鬧出來一般。
而劉君韜則是依舊氣定神閑,坐在椅子上靠著火盆,悠閑悠哉的,對鄭知縣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生氣,顯然已經是有了心理準備。
“胡大哥,稍安勿躁!鄭知縣很快就來了。”
“真的?”
胡德興一屁股坐了下來,氣呼呼的盯著火盆,耐著性子便不再什麼了。
果然,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鄭知縣一身便服從後院走了過來,對著劉君韜和胡德興拱手道:“讓二位久等了,哈哈。年紀大了,這身子骨就不行了,起個床都要半時間,真是對不住了!”
胡德興麵無表情的拱手為禮,而劉君韜則是笑著道:“大人操勞政務,以至於疲憊致此,真是領人敬仰啊!”
“哈哈,君韜還是這麼會話。”
鄭知縣坐在了靠椅上,道:“君韜、胡總旗,今晚你們過來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嗎?”
劉君韜沉聲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聽有歹人誣陷我玉山鎮謀反,可有此事?”
鄭知縣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有些氣惱的道:“君韜,實不相瞞,是孔家派人來檢舉你的。你,孔家的檢舉可是屬實!”
“這麼來,大人是相信孔家所的話了?”
鄭知縣看著好暇以整的劉君韜,一時之間有些吃不準,便道:“這麼來,君韜是默認下孔家的檢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