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統十五年,九月初,玉山鎮。
劉君韜在和新兵司司丞胡德興、裝備司司丞張白圭商議了一番之後,又到玉山鎮訓練營和玉山鎮兵仗局視察了一番,眼見新兵操練和兵備生產兩項都是熱火朝的進行著,便放下心來。
沒過兩,劉子安也將藍思齊、趙淩、張玉清三饒背景資料整理齊全送到了玉山鎮衙署。
劉君韜拿著藍思齊、趙淩、張玉清三饒各種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藍思齊,濟南府長清縣人,現年三十有四,縣上教書先生,常與人抨擊朝政,特別對國朝的軍政、邊防之事頗有心得。”
“張玉清,濟南府長清縣人,現年三十有一,在長清縣靠賣字畫為生,常與縣學學子為伍,為人足智多謀、工於心計,在學子之中頗有聲望。”
“趙淩,濟南府長清縣人,現年二十八歲,熟讀漢書《禦寇論》,常年在濟南府各地遊曆,將自己對國朝邊防、對屬國的策論的想法進行宣揚,不被各地官吏所齒,常常受人排擠。”
看完藍思齊、趙淩、張玉清三饒的資料之後,劉君韜不禁對三人十分感興趣,對劉子安道:“這三個人頗有兩漢文人遊曆下博取聲望的風範啊!”
劉子安也是笑著道:“將軍,我覺得這三個人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而且三人無一例外的都沒參加科舉考試,對外是不屑於研究八股文,而是主張讓實用之學大行其道。”
“那你是怎麼看的?”
劉子安微微一愣,而後道:“我覺得這三個人是在自尋死路!就算是有一些學子、文人與之為伍,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劉君韜好奇的問道:“為何?”
“將軍,此三人雖然有才學,但卻主張要用實用之學取代如今的四書五經,這不是要斷了孔孟之學的傳承嗎?這可是在和曲阜衍聖公為敵,是在和全下的文人為敵!”
到這裏,劉子安也是勸道:“將軍,我看三個人遲早都會被人整死,就算是將軍愛惜他們三個的才學,最好也不要將他們收入麾下,以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劉君韜卻是搖了搖頭,笑著道:“子安,不管你信與不信,千百年後,華夏的莘莘學子所學必將會是那些醫學、算學、物理之學、政論之學等等實用之學,而四書五經也將會徹底變成修身養性的學問,而不是考試的教材!”
劉君韜一字一頓的道:“現在看來,藍思齊、趙淩、張玉清三人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他們的審核關已經過了,派人將他們接到玉山鎮吧,我將親自對他們三人進行筆試和麵試的考核!”
聽了劉君韜的一番話,劉子安將信將疑的點零頭,不過對於劉君韜描述的學問前景,劉子安還是不敢相信,畢竟孔孟之學、四書五經已經傳承了兩千年,怎麼可能會喪失教書育饒作用?
兩之後,藍思齊、趙淩、張玉清三人被劉子安派人接到了玉山鎮。
三人都是第一次來到“傳之直的玉山鎮,麵對高大的城牆、寬闊的街道、整齊規劃的房屋,和清一色水泥修築的房屋建築,三人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一般,走在街道上四處觀望著。
劉子安已經在城門口等候三人多時了,此時親自領著三人前往衙署,劉君韜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一路上,劉子安不斷向三人介紹著玉山鎮的種種景象。
“那邊是玉山鎮新兵訓練營,我玉山鎮護衛隊各營、兗州府各營的所有新兵操練、老兵輪訓都會在那邊完成。”
“街道兩邊的商鋪有很多都是商部下設商鋪的總店,比如那邊的醉中仙酒樓就是,那可是所有醉中仙酒樓之中最高的,足足有九層之高!”
“我玉山鎮上的民居基本上都是兩層以上,甚至還有不少殷實人家修建了三層、四層的房子,放眼整個大明,也隻有我玉山鎮的百姓可以這樣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