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冷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間難受會惹上這一夥人,但是林冷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已經讓林冷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站在林冷身邊的那個小子在林冷的後背上又踢了一腳,林冷咬住了牙,忽然間伸手就抓住了這個小子的腳,翻轉過身體,在地上摸了一把,抓了一首的碎玻璃片,狠狠的向這個小子的腿上按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酒精麻痹的作用,手上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被林冷拍在大腿上的小子疼的嚎叫了起來。
在厲害的人也怕人多,林冷這一反抗,他們更是厲害,操起地上的板凳桌子和酒瓶就向林冷的身上砸了上來。
林冷好像進到了一個正在翻滾的車廂裏麵,身體到處都是一陣陣的疼痛,林冷都有些喘息不上來了。
最後林冷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飄了起來,不斷的飄著,飄著,不知道飄了多長時間,身體重重的落在了一堆高低不平的地方。
身上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動一動哪裏都疼的要命。
隱約間林冷聽見一陣吵鬧聲。“陳天浩,這個月的錢我已經交給你們了,你們別在我這鬧事兒行嗎?我交保費費是讓你們保護我,不是讓你們給我生事兒的……”
“你現在牛大發了,我告訴你,這月的保護費再交一份,那一份怎麼夠我們這幫兄弟花,還有,我兄弟在這受了傷,怎麼地你也出點醫藥費,對了,你看我身衣服也是在你這兒弄髒的,明天再給我們拿五千塊錢,我們兄弟都弄身新衣服穿穿……”
“陳天浩,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負你怎麼了,還想我們兄弟天天來這喝茶,照顧你的生意是嗎?”
林冷小口小口的吸了兩口氣,肚子裏麵跟抽筋一樣,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見那個叫濤哥的正在不斷的推搡著老板,其中一個小子忽然間抬起腿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
他隻是往後麵退了兩步,順手已經從地上抄起了一把塑料椅子,接著舉了兩舉,好像是要向陳天浩的頭上砸過去,但是他忍了兩忍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椅子。
那個叫陳天浩的吃了一驚,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但是看到老板把椅子放了下來,他又囂張起來,“你還想動手,你是找死……我告訴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明天我來拿錢,要是拿不出來,我一天來兩次,把你的店砸個稀巴碎……”
他指著老板的鼻子說道,接著轉身揮了一下手,“兄弟們,把錢撿起來,我們走……”
這幫小子把林冷剛剛扔在地上的錢全部都撿了起來,其中一個撿起林冷的錢包,把裏麵的錢拿出來,抽出林冷的那幾張身份證和銀行看了看,一把扔在地上,接著把錢包也扔到了天上。
這一幫人吹著口哨走了,路邊兒上很多人在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林冷伸手抓了抓,扭臉看了看,才看的清楚這裏是一堆垃圾,全部都是生活垃圾。
林冷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坐在了路邊兒上,這時候手上才傳來了一陣疼痛,林冷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上全部都是玻璃碴子。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林冷笑了笑,身上挨了一頓的打,疼的厲害,但是心裏麵卻舒服了很多,林冷不斷的笑著,遠處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指著林冷議論,雖然他們說話很小聲,但是林冷聽的見,他們說林冷是神經病。
林冷坐在地上,把手上的碎玻璃全部都扣掉,傷口中不斷的向外麵湧出血出來,林冷把拳頭握的緊緊的,笑了幾聲,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有句話說的很好,當一個人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是需要一個排解的方式,林冷發現我就有受虐的傾向,被別人打一頓,心裏就好了很多,隻想著身上的疼痛,再也不想剛才莎莎和林冷發生的事情。
林冷正在抽泣的時候,大排檔的老板走了過來,“兄弟,你怎麼樣了?”
林冷抬起了頭,看了看他,沒有吭聲,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掙紮這著就要起來,他拉了林冷一把,把林冷拉站了起來,把林冷身上的垃圾用手撚掉。
“你沒有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這幫人咱們惹不起,你說你剛才幹嘛那麼傻呢!”
他把林冷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麵,他拉住了林冷的攥緊拳頭的手又鬆開,用手指撚了兩下,“你手上都是血,手上受傷了?”
林冷還是沒有啃聲,隻是不斷的搖頭。
把林冷放在了一個椅子上麵,他讓店裏的夥計把散落在地上的錢包身份證還有銀行卡撿了回來,他進到屋子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幫林冷把手上消了毒,然後把手上麵殘存的玻璃片夾了出來,用紗布幫林冷纏好,還有其他一些受傷的地方,幫林冷貼上了一個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