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冷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擺布著,腦袋裏麵還是想著莎莎臨走時候的表情,已經最後搖起車窗時候的場景。
等包紮完的時候,林冷忽然間覺的自己清醒了很多,剛才那種暈暈的勁兒都已經過去了,自己看了看手上繃帶,對那個還在忙碌的老板說道:“謝謝你……”
見林冷終於開口說話,這個老板笑了笑:“別說了,看的出來,你心情不好,怎麼了是不是失戀了?你們這幫小青年就是會折騰……”
林冷點點頭,“是啊,折騰,以後不會折騰,再也不會折騰了?”
夥計把錢包遞給了林冷,自己看了看接了過來,身份證三張,最重要的是銀行卡還在裏麵一張是林冷自己的,另外一張是小五給林冷的。
“謝謝你……”夥計沒有吭聲,白了林冷一眼,嘴裏麵嘟囔著:“不用,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唉……我怎麼攤上個這麼軟的舅舅……以前還混呢!現在連個小混混都震不住,自己看這店早點關門算了……”
“你嘟囔什麼呢!”這個老板問道。
夥計大聲的說道:“我說你,還坐過牢,以前還混過,還過江龍呢!人家混的越來越好,你現在看看你,開個小飯店,來收保護費的小崽子都不敢吭聲……”
夥計說完把手上的毛巾和圍裙往地桌子上一扔“我還不如在廠裏上班呢!一個月還能落點錢,在這,自己看到最後不倒賠錢就是好的了!”
夥計個老板爭吵了起來, 林冷站起了身體,趁他們不注意,林冷離開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這個老板之前肯定也是混過的,從剛才他從地上撿起凳子的身手就可以看的出來,聽他的夥計外甥說,他坐過牢,肯定是時間消磨了銳氣。
林冷心裏麵一邊兒想著,一邊兒向前麵走過去,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時候,或許以後林冷也會進去,或者能出來,也或者林冷甚至連出來的權利都沒有。
忽然那間林冷好像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住下去,靜一段時間,很厭煩這種整天躲藏和驚險的生活,雖然很是刺激,但是時間久了,什麼東西都會膩歪的。
在路邊兒山打了一個車,司機問林冷去哪裏,林冷說隨便,去哪裏都可以……
司機回頭看了看林冷,直接說,“那我一直往前開行嗎?”
林冷點了點頭,把身體就蜷縮在了車子的後座上麵,路過銀行的時候林冷下車取了些錢,買了一包煙,接著讓師傅往前麵開。
這個車不斷的向前麵開著,看到計價器上顯示50的時候,林冷讓司機停了下來,扔給他一百塊錢,林冷下了車。
在大街上不住的走著,沒有目的的走著,到處閃耀的霓虹燈晃的林冷的眼睛都有些暈暈的,走過一個過街天橋的時候,自己看見橋下麵一個老人正在用紙箱蓋住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邊兒上放著一個破碗。
林冷拖著受傷的酸疼的腿,往前去,給了他五百塊錢。
已經是深夜了,但是深圳才好像才剛剛蘇醒一樣,街道上不斷的行駛過去各種個樣的車子,街邊兒的洗浴桑拿溫州城,裏麵散發著曖昧的紅色燈光,裏麵很多衣著暴露的姑娘正在聊天,或者在給自己化妝。
忽然間自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裏麵不住的晃動著大腿,“莎莎……”林冷驚叫出來,往前麵走了兩步,揉了揉眼睛,這才看的清楚,不是莎莎,隻是身材有些像,臉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見林冷走到了門前不住的往裏麵望著,裏麵的姑娘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年級略微的大一點的女人吆喝道:“靚仔進來推個油吧……一個鍾50塊錢……”
林冷驚慌失措的從裏麵出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後麵傳來了幾聲奚落林冷的聲音。
一直向前麵走著,不知道走到了幾點,林冷坐在一家KFC的門前,看著外麵的街景。
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林冷心裏麵猛的一驚,:“是不是莎莎,是不是她,她要原諒我了……”
林冷趕緊按下了接聽鍵,“莎莎是你嗎?”
裏麵卻傳來了一聲呻吟聲音,“我是佛爺,快來救我……我他媽被人耍了……”
“佛爺,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裏?”
“林冷在……”沒有等佛爺說完,電話裏麵傳出一個男中音出來,“在羅湖豪門娛樂城,你快來,晚來一步,我就把他大卸八塊,扔到海裏去喂魚……”
說完這電話直接就被掛掉了,任憑的喂喂的喊叫,自己看了看來電顯示,把電話又打過去,電話裏麵傳來一陣溫柔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