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問題，脾髒跟骨頭都沒有傷到，就是有點淤青。”醫生手上拿著拍好的片子放在燈下看了幾眼，轉過身來給兩人說。
喬樂樂輕輕地籲出一口氣。
嚇死她了，她自己的腳勁有多大她是知道的，要是那一腳踢出點什麼毛病來，那可真是難辭其咎了。
她轉頭去看顧言西，就見他麵無表情地沉著臉，聽到醫生說的話也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還是太疼了？
出了診室，顧言西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麵，喬樂樂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小心翼翼地跟著他，眼看都要出醫院大門了前麵的人還是沒有半點要理她的意思，她糾結了會兒，還是偷偷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小聲說：“顧言西，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前麵的人不理她。
“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言西在她的拉扯之下停下腳步，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眉毛一挑，涼涼地開口：“不是故意的就已經這樣了，是故意的還了得？”
喬樂樂小聲嘀咕：“誰讓你不鬆手，我都說了好癢了你還一直撓我。”
“那是我活該了？”
“不不不……不是。”喬樂樂搖著頭想解釋，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你是不是很疼啊？”
顧言西笑著看她，“你說呢？”
喬樂樂愣是從他的笑容中看出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她縮了縮脖子，遲疑了兩秒：“要不我給你打回來？”
顧言西直接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一個帥哥和一個胖妹的組合到底還是顯眼了一點，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地走著，周圍已經有好奇的人探著頭在往他們瞧，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喬樂樂耳尖地聽到有人說“哎這倆是不是小情侶吵架啊？”“這妹子好有魄力追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是吧，沒看見那男的一直不理她麼？”“誰曉得，說不定人家就好這一口呢。”
喬樂樂臉紅得能滴血，抓著顧言西袖子的手繼續抓著也不是，放開也不是。
顧言西倒是對周圍的討論聲沒什麼反應，一直把人帶到停車場才轉過頭，“現在可以放開了吧？”
“啊？”喬樂樂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看顧言西，見他視線停在自己的手上，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放了手往後跳了一步，“噢……噢噢！”
噢個鬼啊！
顧言西忍不住扶額。
大概是覺得太大驚小怪，喬樂樂又偷偷地往前挪了兩步，眼神看著地板，“那你要不要打回去？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言西沒吭聲。
喬樂樂遭不住了，要死還是要活給個痛快好不好，這麼高冷幹什麼！她捶了下顧言西的肩，恨恨道：“讓你打回來你又不打！我都道歉了還要怎麼樣啊！”
“有你這樣道歉的？”顧言西被她捶得悶哼一聲，皺眉揉著肩膀，“對傷殘人士要溫柔懂不懂？”
“誰讓你一副我不爽，我很不爽別煩我的樣子。”喬樂樂不自覺地嘟嘴，“你要是不接受道歉我就給你打回去，你又不打，又不說話！”
顧言西無言，過了會兒，揮著手歎氣：“好了好了，我沒生氣，回去吧。”
喬樂樂看他：“你真不生氣了？”
“真的。”
“那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
“你不回去？要去哪？”
“我要去Z大一趟。”
顧言西一愣，隨即道：“那先去吃飯，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