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麼？”顧言西把車子開上馬路，邊看著前方邊隨口問她。
喬樂樂想了想：“……西餐吧？啊對了今天我請客，就當是謝謝你幫我！”
顧言西瞥了她一眼輕輕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下一個紅綠燈的時候直接左拐，車子開上了另外一條路。
到餐廳的時候正是午餐時間，喬樂樂皺著眉跟在顧言西後麵，邊走邊摸肚子。
從剛才開始她的肚子就一直咕咕咕在叫，不是肚子餓的那種，而是……要拉肚子那種。
她從小到大都這樣，隻要一緊張，過後肯定會肚子痛，大概是緊張過後的後遺症？
餐廳的服務員看見有人走過來，臉上揚起甜美的笑容，“兩位好，請問有預約麼？”
預約？沒有吧……喬樂樂看向顧言西，正好看見對方掏出錢包，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遞給服務員，於是那個服務員的笑臉更真誠了，似乎還帶了那麼點討好的意味。
“兩位這邊走，請跟我來。”
喬樂樂腦子懵懵地跟著走進去，那服務員帶他們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周圍沒有其他的餐桌，看上去像是特地隔出來的，采光很好，從窗口看下去還能看見車水馬龍和遠處矗立在各式建築物中的顧氏集團大樓。
“請問客人需要點什麼？”
顧言西翻了兩下菜單，然後把它遞給喬樂樂：“一份牛排，五分熟，一瓶紅酒。”
“我跟他一樣，牛排七分熟，紅酒改成隨便什麼果汁就好了。”喬樂樂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她快要忍不住了，“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蹭蹭地跑了。
顧言西看著她邊跑邊捂肚子的背影，轉頭對還沒走的服務員說：“把她的牛排改成沙拉，果汁不變。”
“哈？”服務員的笑臉僵在嘴邊，為什麼改成沙拉？那位小姐不是說要牛排麼？
“有問題？”顧言西上下掃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還杵在這幹什麼。
“沒……沒問題！”服務員連忙搖頭，邊走還邊後退，“請稍等。”
……
他有這麼可怕麼？顧言西凝眉思索，喬樂樂就算了，這服務員怎麼回事？
這家西餐廳是顧玟名下的，是她十八歲的時候顧卿送給她的成年生日禮物，那時候他已經在國外，這麼些年也從來沒回來過，今天是第一次來，他剛剛給的那張卡也是顧玟給他的，算是顧家人的一個證明。顧玟對這家餐廳好像很喜歡，時不時地就會過來轉轉，不管是裝潢還是布置，當初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剛想著，對麵遠遠就走來一對男女，女的走在前麵，男的跟在後麵一直小心地想去碰女人的肩，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前麵的女人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還甩開了男人的手。
兩人一路往顧言西的方向走過來，男人又去拉女人的手，大概是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這次女人沒再拒絕，隻是臉色不好地任由對方拉著，直到兩人靠近了顧言西那邊的餐桌。
女人頓時停了腳步，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真巧啊柳小姐，又見麵了。”
顧言西站起身，禮貌而又帶著疏離的笑意跟女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