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靈苦笑了一下，錯覺？一句錯覺就可以彌補一切麼？
她的事業她的感情，是用一句錯覺就可以一筆帶過的麼？
艾靈想拉著個顧言西的脖子質問他，想抱著他想親吻他，然而最終，她隻是扯了扯嘴角，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是我回來的晚了。”
如果她早一點回來，說不定結果就不是現在的樣子。
“送我去酒店吧。”艾靈神色淡然地看著擋風玻璃，“我朋友幫我訂了酒店，你送我過去可以麼？”
顧言西嗯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艾靈是在壓抑地控製自己的情緒，而顧言西，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顧言西幫她把行李放到地上，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先走了。”
“等等。”艾靈喊住他，用一種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盼聲音問，“如果……如果沒有那個女的，你還會跟我在一起麼？”
“……可能吧。”顧言西歎氣般地說著，沒再給艾靈開口的機會，迅速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車子從艾靈眼前飛馳而過，她捏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哀傷的表情迅速褪去，臉上隱隱浮現出猙獰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讓那個女人消失吧，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了。
她拿出手機，快速地滑動屏幕停在一個號碼上，這個號碼自從她和顧言西交往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打過，但是現在，艾靈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對麵響起一個低沉又沙啞的男聲，似乎對她打來的電話一點也不意外，“好久不見了，我的小艾靈。”
艾靈的指甲扣進了皮肉裏，她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渾身發抖，那種恐懼的感覺好像與生俱來，怎麼都擺脫不了。
“主人……”
“嗬嗬嗬嗬……”電話裏的男聲笑了起來，笑聲就像是鋒利的刺刀摩擦在地麵一般讓人難以忍受，艾靈猛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機，緊緊地閉上了眼。
對麵的男人似乎不想放過她，笑聲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男聲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
艾靈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控製著自己不發出顫抖的聲音，“是的，主人……請允許我繼續跟著您。”
“這次你還會背叛我麼？”
“不會……艾靈不敢。”
“很好。”對麵的男聲似乎很興奮，連語氣都輕快起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迫不及待想再見見他了呢，那個倔強的小男孩兒……”
艾靈渾身都顫抖起來，卻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平平板板地說：“他現在跟一個叫做喬樂樂的女人在一起，他應該是很喜歡那個女人，主人，我想……”
“晚點我會把這個女人的資料發給你，當然，該怎麼做我想不用我教你，你知道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是的，艾靈知道……謝謝主人。”
電話哢一聲掛斷了。
艾靈握著屏幕已經黑下去的手機，半晌才轉身走進酒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