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視頻雖然是艾靈發給我的，但是裏麵她根本沒有露臉，而且後來的說明也是她打電話給我說的，沒有什麼短信之類的可以當做證據，就連她找我用的那個電話，也不是她自己的，我們要怎麼才能證明，她才是害死喬家夫妻的最終凶手？”
“現在沒法證明。”葉威搖搖頭，神色凝重，“艾靈她藏得太好了，你想想，以顧家的能力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是艾靈在背後搞的鬼，雖然說柳妍妍的舌頭被拔掉了，但是你相信顧言西他真的什麼都不會去調查麼？肯定是他調查過了，最後判斷柳妍妍是凶手，根本沒找到關於艾靈的任何蛛絲馬跡。”
“那他都找不到證據了，我們還能上哪去找證據？”葉欣雅一點都不覺得樂觀，她想了一下，完全不覺得自己能找到艾靈是凶手的證明，“我每次跟艾靈聯係，她用的都不是自己的手機，而且好幾次她還用了變聲器，就算去把通話記錄找出來，都聽不出電話那頭是她的聲音。”
“你忘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葉威看著她，“你跟柳妍妍不一樣的一點，就是你去過她家。”
“那又怎麼樣？這房子隻是她租的而已，都不在她名下，這又不能——”葉欣雅的話音猛地頓住，她看著葉威，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說，“爸，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葉威的眼神很凶狠，“你去過她家，我相信她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你跟陳遠去過她家的痕跡，我相信她是不會仔細到去抹除的，隻要能證明你去過她家，而艾靈也出現在那裏過，我們就能證明了。”
“可是這樣……”袁靜有點不讚同地看著他們，“這樣不就把我們自己也暴露出去了麼？欣雅為什麼會去艾靈家，顧家的人那麼聰明，隻要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出原因的吧。”
“所以我才說他根本不會感激我們。”葉威給她解釋，“我們捅出艾靈的同時，基本上也就等於把葉家和顧家的交情給扯斷了，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公司在年前就會破產，這麼做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隻要能拿到顧言西的那筆錢先度過難關，其他的事情……也隻能以後再說了。”
“可是這樣好麼。”袁靜到底跟蘇素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一下子就把兩家的交往給扯斷，她一時間真的很難接受，“就沒有其他的辦法麼？”
“要是有其他的辦法，我還會想這種鋌而走險的辦法麼。”葉威歎了一口氣，揉著自己的眉心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如果公司能撐的過去，誰會想跟顧家這樣的大家族撕破臉扯斷關係？畢竟誰都是想借著顧家的人脈網發展壯大自己的。”
“爸說的對。”葉欣雅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她眯著眼睛，咬著牙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爸的公司，要是公司破產了，那我們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
“那我聽你們的。”袁靜在沙發上坐下來，歎氣道，“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