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麼？”在掐她的間隙，顧卓還有心情調笑，他收緊了自己的手指，臉湊到艾靈眼前，“到底是你殺死我還是我先殺死你？”
艾靈這會兒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不斷地伸著舌頭試圖從空氣裏吸取氧氣，因為缺氧眼珠子瞪得老大，整張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隻能看出一個曾經漂亮的模糊的影子。
“夠了。”就在顧卓馬上就要弄死她的時候，顧卿適時的出來阻止了他，他的手指搭在顧卓的手臂上，輕輕往上一提，“別真的把人弄死了，現在我們還需要從她這裏知道路易斯的下落，等找到了人了，你再來折磨她也不遲。”
“我知道。”顧卓順勢把人放開，他跟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棄地用濕巾擦擦手，然後把那張濕巾毫不猶豫地扔到了垃圾桶裏，“我就是嚇嚇她而已。”
顧卿的阻止簡直救了艾靈一命，她拚命的呼吸不斷湧到她鼻腔裏的空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要不是阿超和阿義還架著她，她恐怕就要跌在地上了。
“現在可以說了麼？路易斯的下落。”顧卿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我雖然可以阻止阿卓一次，不過並不代表我會阻止第二次，你是要就這樣死了，還是苟且活下去，自己選吧。”
“我選……死。”因為被長時間掐住脖子，艾靈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她沒有看顧卿和顧卓，而是把視線轉向了喬樂樂那邊，她恨恨地盯著她，眼睛裏快要冒出血來，“喬樂樂，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讓你擔驚受怕一輩子！想要我說出路易斯的落腳點？做夢去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客廳裏再次死寂一片，就連喬樂樂一時之間也被她嚇住了，忍不住往顧言西身邊縮了縮。
她這個動作刺激的艾靈更加癲狂，她瘋狂地掙動著被困住的身體，撕心裂肺地衝喬樂樂怒吼，“滾開你這個賤人！離言西遠點！他是我的他是我艾靈的！喬樂樂你這個賤人你不得……”
剩下的話被突然衝過去的顧言西斷在了喉嚨裏，艾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皮往下垂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顧言西泛著青筋的手正掐在剛才顧卓掐過的地方，而且正在不斷收緊。
“你最好收回你剛才說的話。”顧言西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言……西。”艾靈的聲音陡然弱了下來，她的眼裏泛起淚花，語氣也輕柔得不可思議，“你真的要這麼對我麼……我們曾經那麼相愛……”
“那是以前。”顧言西對她的眼淚一點都不感冒，要是放在剛回國的那時候，他說不定還會心軟，可是在他確認自己愛上喬樂樂以後，其他女人的眼淚在她眼裏就隻代表著麻煩，他毫無愧疚地收緊了自己的手，嘴裏如惡魔般說道，“把路易斯的下落說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你就等著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