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腦子不好使。”顧卓冷笑了一聲,“不過比不上你,你明天就沒有腦子可以使了。”
這幾乎等於是宣判路易斯的死刑了,但他卻根本不擔心,隻是繼續笑著。
“是麼?”路易斯說,“可是我覺得我還能活很久,你們也不敢殺我吧?”
不得不說路易斯對他們,還有對自己的情況都很了解,所以他才敢就這麼空手跟著他們回來,而不是借機逃跑。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現在應該是在擔心我家那個老頭子什麼時候找上你們?”他微笑著看著顧家兩兄弟,漫不經心地說,“我想想……以那個老不死的為人,我想他最多明天就能知道我在你們手上了。”
“那又怎麼樣?”顧言西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天的時間夠我們弄死你了。”
“那就來啊。”路易斯說,“能讓言西你親自折磨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真惡心。
不要說顧言西本人,就連顧卓聽著也覺得隻想嘔吐。他從顧言西手上把那條鞭子拿過來,自己一鞭子抽在了路易斯的身上。
“我看你也就是現在能逞能了。”顧卓一下下地在他身上抽著,恨恨說,“等到你隻有進氣沒出氣的時候,估計你才會閉上你這張惡心的爛嘴。”
安靜的地下室裏隻有鞭子抽在肉體上的聲音,饒是路易斯想嘴炮兩句逗逗他們,此時也已經力不從心,皮開肉綻的刺痛感一直在他身上徘徊不去,他低下頭,盡量保護住自己的臉,然後就那麼不吭聲地讓顧卓繼續抽著。
顧言西悠閑地找了張凳子在他旁邊坐下,當初路易斯折磨他的時候他就暗暗發過誓,有一天一定要把路易斯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不落的還回去,這麼久的時間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此時終於如願了,他怎麼能不開心?
“怎麼沒聲音了?”顧言西翹著二郎腿掏掏耳朵,又放在嘴邊吹了一下,輕笑道,“剛才不是還很能說麼,怎麼才這麼一兩分鍾就不聲不響了?”
路易斯抽了個鞭子沒落下來的間隙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臉上還是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刺眼,特別是顧言西,隻要路易斯好過,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起身從旁邊放置工具的抽屜裏拿了把小刀出來,先是放在手心上拍了一下,然後才慢吞吞地走到路易斯麵前。他在他身前蹲下來,小刀劃在他的臉上。
“真刺眼呢你這個笑容。”顧言西用另一隻空著的手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往上提,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再笑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路易斯嘴唇動了動。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輕,顧言西一個字也沒聽見,他把自己的耳朵湊到對方嘴邊,皺眉問了一聲。
“我說……”路易斯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雖然他表麵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顧卓的皮鞭還是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口,此刻每說一個字,他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把火點著了一樣,火燒火燎的疼。
“我說……用你的手挖我的眼睛,我開心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