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原石是不是被你換了。”焦老太一向直言直語,根本不想和柴泓鷹虛與委蛇,雖然她和柴泓鷹一家已經十多年未曾見過了,但是焦老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
“回夫人的話,我柴泓鷹對焦家的忠心日月可鑒,我根本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柴泓鷹顫顫巍巍地,就趴在了地上,上半身緊緊地貼在地上,他隻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焦老太,他真的不會去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焦嬌他們離開的時候,那些原石都是沒有問題的啊!
而段春嬌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她畢竟是從小家子裏走出來的女子,哪裏見過如此有氣場的人。焦老太那威嚴的聲音,讓本就幾日幾夜未曾合眼的段春嬌,耳朵裏“嗡嗡”作響,思緒混沌。
“去把焦嬌和貝堯都叫過來,我倒要看看,當麵對峙,你們還有什麼話說!”焦老太好似漫不經心地微微垂頭,輕輕撫摸著自己昨日才染成鮮紅的指甲。
眼看董真已經快要離開大廳正門,焦老太才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哦,對了,把地牢裏的柴越也拖出來。”
因為焦老太的話,整個身子趴在地上的柴泓鷹,十指緊緊扣住地板,心中一緊,難道焦老太已經對柴越動了刑?!柴越身子那麼羸弱,那豈不是……
緊貼著地麵的身體已經控製不住微微發顫,而呆滯在一旁的段春嬌,隻隱約模糊地聽到“地牢”兩個字,整張臉驀然慘白失色。
焦嬌眼睛,現在近處的食物基本能夠看清,隻是有些像高度近視眼,距離遠了就模糊不清。不過比起前幾日那種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昏暗的情況,好太多。所以焦嬌的心情越發愉悅,看著曉薇的眼神也稍微溫和了那麼些。
而被董真從地牢帶出來的柴越,狀況就沒有那麼好了。本來柴越身子就弱,地牢裏陰暗潮濕,整日不見光,又充滿了腐臭。
柴越自視清高,覺得自己就是被冤枉的,所以在地牢的時候,幾乎不吃不喝,可是想著每日還可以去為焦嬌治療眼疾,他心中倒也不那麼鬱結。
隻是第二日焦嬌被曉薇帶出焦府,柴越匆匆忙忙地去找了焦老太,後麵焦嬌的眼疾突然就有了起色,焦老太也就命人把柴越一直給關住,堅決不能放出地牢。
所以今日,柴越看起來就有那麼點狼狽,本來淺灰色的長衫都起了層層褶皺,頭發也有些淩亂,本就纖弱的身子現在更如紙片一般。
焦老太也知道柴越身子弱,所以根本沒有對他用什麼刑,可是今天見他居然如此狼狽邋遢,那殘留在頭上的垃圾渣滓好像在向自己宣戰。焦老太最是不喜歡裝弱者的人,所以對柴越更是看不上眼了。
而段春嬌本來還癡癡傻傻地盯著地板,此時見到兒子的模樣,幾日未合眼的勞累幾乎要將她擊垮,身子都開始搖搖欲墜。
“母親,父、父親!您們來了?!您們可以要救救兒子,兒子沒有做錯事!”柴越見到跪在大廳中央的兩個人,掙脫開董真的手臂,就朝著段春嬌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