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兒子啊!”段春嬌將撲過來的柴越,一把緊緊摟在懷裏,那模樣,好似柴越受了天大的折磨和委屈一般。

“怎麼?你這樣子,意思是我對你兒子用刑了?!”焦老太為人強勢狠毒,年輕時候可是經常就對身邊的人用刑,這一次好不容易發了善心,結果反而還被他們兩個人懷疑自己動用了私刑。

淩厲的眼光中已經全是殺意,看著那相擁而泣的母子倆,焦老太突然就後悔了,自己居然沒有讓董真先好好“教育教育”柴越,讓他現在還有力氣告狀。

隻是焦老太沒有想過,董真是根本狠不下心對段春嬌的兒子下毒手的,不然,柴越怎麼可能在關進了地牢之後,還能隨意在焦家大院裏瞎轉悠呢。而要不是柴越,焦老太又怎麼會發現焦嬌跟著貝堯去見楊弘新了呢?

有時候,就是太過信任身邊的人,所以才會完全忘記去深究,把那些顯而易見的細節選擇性地忽略了。

頭頂上的焦老太,強烈的殺意,讓根本沒有抬頭的柴泓鷹都已經察覺到了。小心地挪動著身子,對著段春嬌和柴越,狠狠地瞪了一眼,讓他們趕緊跪好,不要失了規矩。

已經見識過焦老太的殘忍無情的柴越,見到父親焦急的眼神,立即明白地鬆開了段春嬌的手臂,規規矩矩地跪在段春嬌的身側。隻是微垂的眼眸中全是不屈。他根本就不知道原石是怎麼回事。

“焦嬌你來說,那日去地道,你探出原石裏麵是些什麼?”對柴泓鷹的識時務,焦老太還是很滿意的,暫時把對段春嬌和柴越的不喜放在一邊,冷冷地看著站在一旁看著好戲的焦嬌。

這幾日焦嬌恢複了以往那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模樣,好似根本忘記了楊弘新一樣,焦老太也不知道那日夜裏她和貝堯到底和楊弘新說了什麼,居然讓焦嬌完全恢複如常。如果放在以前,焦老太一定會感到欣慰,至少,自己理想中的傳位人又回來了,但是現在,看著焦嬌微眯著的雙眼,焦老太有些遺憾,沒有這雙能夠辨別原石的眼睛,焦嬌也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回奶奶的話,那日去地道,我已經勘察過,也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二十六快原石裏麵都是上好的翠玉,不可能是豆種。”焦嬌一步上前,緩緩道來。

自信滿滿的模樣,讓焦老太喜上眉梢,覺得好似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哎,隻是她的眼睛……

“可是,二小姐,那日離開台川,原石是你親自收下的啊!”焦嬌的話,好似要將所有的責任推給自己,柴泓鷹著急地,直立起身子,焦急地辯解著。

對啊,是自己親自收下的,而且一路上除了遇襲,明明曉薇也說了襲擊自己的人離開時並沒有帶走原石,那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說最初原石就有問題,隻是為何自己當時沒再探查一次?

焦嬌已經忘記了楊弘新的一切,所以她現在根本想不起,為何自己要急匆匆地離開了台川,離開之時也隻是草草地數了原石的總數,並沒有再次查看。焦嬌在原石方麵頗為認真,不查看原石,根本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