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的磨難多了,你會不會變得世故些吧?這樣的追問,過於較真,故而很難說的清楚,不過“活出自己”卻更是艱難。每個人活在這世界上,也許有耕耘卻沒有收獲。但是衡量一個人有無成果,價值尺度絕不僅僅是看收獲穀物的多少,因為我們在耕耘自己那塊今生必定要耕耘的土地時,瘦弱的臂膀變得壯了,茫然的心變得充實了,在每一次跌倒又爬起來後,知道我們身後的土地正一點點變得肥沃,我們開始懂得了該怎樣活著,也知道了自己其實和別人一樣是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耕耘這塊土地的。至於天上的哪塊雲彩,為何會停留在別人的頭頂降下雨滴,而偏偏晃過自己,那不是我們自己所能決定的。雖然這塊雲彩某種程度上決定了收獲穀物的多少,但是,我們大可不必抱怨自己命運的不濟,也不為此而耿耿於懷。堅信下一次,再下次,隻要我們每一次都犁好地,播下種,那麼總會有一次機會,屬於我們自己。
電腦上敲下這樣的文字,說真的我的心緒仍然難平,感觸很深,有一種急切想要表達,想要告訴你的渴望。如果你能抵禦蔓延在心中的偏見與看法,就能發現一個偶然遇到的朋友身上,有著激蕩內心波瀾壯闊的故事。賈平凹曾在他的文章中寫道:朋友是磁石吸來的鐵片、釘子、螺絲帽和小別針,隻要願意,從俗世的任何塵土裏都能吸來。
此刻允我講一講他的故事:雖然已經過了立冬,但還不見一點肅殺,似乎也少了幾分的蕭條,多了一些本不該的柔美。在這個七八點鍾城市的街邊,周圍圓形的燈柱,放射的光芒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色,就是這樣的場景,卻不知為何圍了許多的人,興趣駐足指點品味著。也許是當時的情緒使然,當我也由不得、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時,但見地上鋪滿了用楷、行、草、篆五大字體的書法。而他,經一位女士的簡單介紹,名叫劉小慶,是青年書法家,後來得知他們倆是伉儷。來到我們這個小城,隻是為了藝術的交流與感悟。初從他的手中接過名片,名片上印著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即刻為眼前這位文質彬彬、略有幾分滄桑、憂鬱的男士及他的愛人有了幾分的暖意、好感與憐惜。
轉而隻見他低頭聚精會神、疾風勁草般在紙絹上為喜愛書法的行人書寫著兩幅字,一幅是李白的《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瞑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仁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回程,長亭更短亭。另一幅是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