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孟纖纖怎麼想,也已經不重要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想當初孟纖纖也和孔臨永有過一個孩子。隻是後來,孩子沒了。孟纖纖有些冷靜的想著,她已經不記得當初是怎麼熬過那段時日的,他隻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後來怎樣也就忘了。這,都是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孟纖纖不願意再想起,亦或是她不願意再回憶起那些悲痛的過去。當初和孔臨永在一起的時光,開心嗎?是開心的,可惜他現在腦海裏那些開心的回憶越來越少了,孟纖纖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想起自己被殺的父母兄長,想起自己沒了的那個孩子,想起韓俞那個溫文爾雅熱愛漢文的男子,想起自殺在城牆的拓跋宏...........可是他們都死了,都死了!而這一切的緣由都跟自己,跟孔臨永相關。這讓孟纖纖如何不恨孔臨永,憑什麼他還活的那麼理直氣壯。為了他的江山,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孟纖纖的眼神似刀,分分鍾就能把人刺的不寒而栗。
孔臨永在孟雪染的宮殿裏陪了好久,實在不能延誤了。才拍了拍孟雪染的肩膀,開口說道,“好了,朕要去處理公事了。一會就跟景府下令,明日就見得著你的親人了。”
“謝陛下。陛下要注意身體。”孟雪染眼裏一片含情脈脈的囑咐著。孔臨永直接轉身就走了,孟雪染不自覺的抬起腳走到了門口,看著孔臨永遠去的背影。
孟雪染心裏暗道,她為什麼要見景睿的母親,不過是想把自己和景睿的關係拉得更近罷了!
景睿可以說是她的後台了,現在她已經好久沒有給孟纖纖傳過消息了。怕是孟纖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吧!在後宮這麼危險,單靠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躲得過這波濤暗湧。她要給自己找到後路,而景睿是她絕佳的選擇。到了晚上,孔臨永照舊歇在孟雪染的宮殿裏,絲毫不理會後宮那些充滿怨念的妃嬪。
次日一早,孔臨永收拾好去上早朝了。孟雪染兀自等在宮殿裏等著景睿母親的到來。
片刻後,在孟雪染跟前時候的小公公,臉上帶著笑意,小跑進來,說道,“娘娘,景老夫人已經來了。”
“快快,快迎進來。”孟雪染故作欣喜的說道。
很快景老夫人就進了宮殿,孟雪染直接站起身來,前去攙扶。景老夫人畢竟是臣子,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臣婦見過娘娘,娘娘金安。”孟雪染趕忙攙起景老夫人,開口說道,“姨母這是做什麼,還和我見外。快坐下!來人,上茶。沏君山銀葉上來。”
景老夫人也就隨之坐下,她在世上活著了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明白這位貴人,是想和他們景府拉進關係。精明的老婦人,自然也就順著孟雪染的心思,說道,“雖是如此,但是君臣有別。看娘娘的氣色還不錯。想來病已經大好了?”
“好了,最近胃口還不錯。”孟雪染也笑眯眯的回著。就這樣兩人在宮裏聊了好長時間。一個願意給麵子,一個願意迎話題自是一片齊樂融融。想必這次會麵,景家也就徹底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看著景老夫人走後的背影,孟雪染暗自想到。
而白夜那邊,自打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已經痊愈了,心下自然放鬆了許多。白夜本來就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現在心裏沒事了,自然病也就跟著好了,先下已經痊愈了。隻是從探子口中知道,這段時日孔臨永一直歇在孟雪染的宮裏,心下還是難受的緊。對孔臨永的敵意,也是愈發的濃厚。
孔臨永晚上又來到了孟雪染的宮裏,今天特意做了孟雪染平常最愛吃的醋魚。孔臨永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孟雪染的小碗兒裏,開口說道,“愛妃,這是你最愛吃的魚。今天鮮嫩得很,快嚐嚐吧!”孟雪染一臉笑意的,張口吃下,隻是送到嘴裏後,不知怎地感覺有點腥。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這畢竟是皇上夾給她的,她也就咽了下去。孔臨永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接著問道,“今天見到景老夫人了,聊得還好嗎?”
孟雪染喝了口湯,壓下剛剛那股腥味。開口說道,“今天和景老夫人聊的很是愉快。姨母還是如以往的健朗。”
孔臨永笑了笑,開口道,“身體這一方麵,你可是不如你姨母。來把這碗魚翅湯喝了。這是朕特意讓禦膳房的人熬得,好好補補身體。”說著就給孟雪染盛了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