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纖纖這一刻反而有點慶幸自己當初的那份善心,不忍心讓孟雪染知道這些殘酷的事情。若是孟雪染再多知道一點,自己的計劃就徹底完了,就依著現在孟雪染的樣子,她一定會將她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孔臨永。依著孔臨永的心智,自己到那個時候恐怕隻能撤離。完全的功虧一簣,那個時候,自己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孔臨永比一般人更細心的多,隻會更打壓自己的勢力。
孟纖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自己隻是丟了一個棋子。
而宮裏的孟雪染此時已經想不了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了,她現在正忙著照顧自己肚子裏的皇子。
孟雪染將自己的孩子保護得很緊,興許是為母則強吧!孟雪染將自己的宮殿防的像銅牆鐵壁一樣。她知道自己當初進宮時,就找人嫉恨,先下懷了龍子。更是讓那些妃嬪嫉恨,一入宮門深似海。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力量,她們瘋狂起來,沒有狠毒,隻有更狠毒。
現在孟雪染已經擋了她們的路,再說宮裏也有其他嬪妃生的皇子。隻是他們的母妃並不像孟雪染這樣受寵,更何況孟雪染的出身本來就比她們高。這樣想下來,孟雪染的皇子一定更有前途,說不定皇太子之位落在這位主上。
一個女人就足夠孟雪染應付了,現在孟雪染的風頭又太盛。不知不自覺中,她就成為了後宮的靶子,往日那些明朝暗諷,互相算計的妃子,突然團結起來一致對付孟雪染。
孟雪染自然是知道這一切的,或者說從知道她有孕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於是早早的就把身邊那些有二心的人驅逐出去,就連膳食也是經過好幾個人的口之後,才會入口。
好不容易熬過了前三個月,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已經比較穩定了。隻是孟雪染還是不放心,整日就在自己的宮殿裏待著。也不怎麼出去,就算是出去,也是走不了幾步,就回來了。
今日午時,太醫依舊來到孟雪染的宮殿裏,為她請脈。太醫來時,孟雪染正半臥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詩集翻看著。太醫沒敢抬眼,低眉垂首的對著孟雪染請安,說道,“微臣見過娘娘,娘娘金安。”
孟雪染放下手中的詩集,微微抬手示意著,嘴上說道,“太醫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謝娘娘。”太醫起身應道。坐上身後宮女早就端過來的凳子,從隨身帶的醫藥箱裏取出軟墊,錦帕。然後恭敬地說道,“娘娘,請伸出您的胳膊。臣為您號一下脈。”
孟雪染伸出自己的胳膊搭在軟墊上,太醫拿著錦帕蓋上了眼前的雪腕上。伸出手指,微微閉眼,靜靜地感受脈搏的跳動。
片刻後收起自己的東西,開口問道,“娘娘近日可有感覺身體不適麼?”
“這段時日來,本宮隻覺得胃口不是特別好,而且疲懶的很。總是精神不濟,怎麼了,本宮的孩子可是有何不是?”孟雪染仔細地回答著,但是突然意識到太醫這樣問一定不同尋常。心下一慌,趕忙問道。
“不不不,娘娘多心了,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小皇子健康得很。”太醫趕忙解釋著。
孟雪染聽到太醫說,孩子沒有事情。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來。現在對於孟雪染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孩子。她想保護好這個孩子,想生下一個和孔臨永有著一樣血脈的孩子。她甚至都想好了,若是一個男孩子,就讓孔臨永教他讀書習武。若是一個女孩子,自己就教她女紅彈琴。孟雪染隻要一想到那副場麵,就覺得幸福的不行。
太醫接著說道,“隻是娘娘,您是不是很少走動啊?現在您的月份越來越大了,都道是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裏走上一遭。娘娘這個時候多走動走動,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才會更容易一點,痛苦也會更少一點。”
孟雪染被太醫的話驚醒,聽到太醫的建議,微微咬著唇,接著說道,“本宮知道了,多謝太醫。”
“那,微臣告退。”太醫站起身子帶著自己的東西,向孟雪染告退道。
孟雪染微微頷首,接著吩咐道身邊的宮女,“去送一下太醫。”等到太醫走了後,孟雪染才苦笑了一下。她何嚐不知道,多走動的話對自己更好一點。隻是後宮危機重重,自己又被人時時刻刻地盯著,稍有不慎就會有危險。這讓她如何敢去多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