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鳴郤見被他看透,也不掩飾了,點頭道:“我比你好一點……我來找你不是想和你為敵的!我們合作吧?”

“合作?你是看言錚被我抓了,找不到她才想和我合作的吧?”趙天澤戳穿了他。

關鳴郤也不否認,道:“難道你不想和我合作嗎?你看看,現在關洛飛糾集了這麼多人來攻打清音寨,你能守住多久呢?我有人手,隻要我們合作,打敗了關洛飛才有可能回到帝都!咼”

趙天澤嗤之以鼻:“別和我說這些,我現在不想回帝都,我隻想醫好這該死的病!醣”

關鳴郤立刻道:“那我們更應該合作,言錚已經被你抓來幾天了,她也沒什麼辦法吧!我們還是一起想辦法,先找到師父再說吧!”

“那老不死的上哪找?”趙天澤氣惱地叫起來:“這世上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已經死了,我們還能上哪找?”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你答應和我合作我才告訴你!”關鳴郤道。

“是誰?”趙天澤狐疑地看著他。

關鳴郤笑了笑:“你一個人去見不到他的!合作吧,我們齊心協力,打出去找他!”

趙天澤眉頭皺的更緊:“打出去?你是想讓我離開清音寨被他們追殺嗎?”

外麵全是關洛飛的人,他在清音寨還能撐一下,要是出去了,鐵定很快滅亡。

“放心了,有言錚在我們手上,關洛飛不敢動手的!”關鳴郤無情地說:“我們讓他退兵,他一定會退的!”

趙天澤追問道:“師父到底在什麼地方?他的老窩不是在濮族嗎?這裏都找不到他,還能去哪裏找?”

“神醫穀!”為了讓趙天澤配合自己,關鳴郤也不再隱瞞了,淡淡地說:“我沒去過無極宮,我卻偶然知道師父藏了一副畫像,那畫像上有個女子,你見過那副畫嗎?”

被他這樣一說,趙天澤想起來了,他也見過,畫上有個女子,長得很像他曾經見過的那個站在冰山上的女子。

“那是誰?”

“神醫穀的主人……朱璿!”關鳴郤一直以為師父畫像上的女子是死人,在關家第一次見到關洛蘊帶回來的女人時,他隻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朱璿經常狐裘半遮了臉,他看不清她的全貌,也沒往這上麵想。

是濮娟臨死時說的,也不知道她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是懷了某種目的,她告訴關鳴郤:“去神醫穀……朱璿,她和你師父有恩怨……”

什麼恩怨?濮娟沒說完就死了,關鳴郤派人調查,才知道這朱璿就是關洛蘊帶回家的女人,這女人和拓跋言也有聯係,隻是自上次回來,就一直銷聲匿跡,沒有人再見過她,也不知道她還活著沒有。

“她是師父的什麼人?”趙天澤問道。

關鳴郤搖搖頭道:“你還記得神獸出現時,師父就在濮族居住嗎?我聽說有個山洞裏刻了一副女人的圖像,如果和師父的畫像是同一個人的話,這朱璿就是我們找到師父的線索!”

言錚在下麵能聽到兩人說話,聽到這話就想起當時看到那圖像的熟悉感,她不知道趙天澤和關鳴郤有沒有見過那圖像,可是她能肯定,那女人和朱璿隻是酷似,並不是一個人!

朱璿會是他們師父的女兒嗎?

這疑問也是趙天澤和關鳴郤腦中想的,趙天澤權衡了一下利弊,要去神醫穀就隻能放棄清音寨,和關鳴郤合作,可是他也清楚地知道,關鳴郤就是條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咬上致命的一口。

不合作,憑自己手上的力量,就算有言錚在手中,他也沒信心能從關洛飛手中逃走。

掂量了一下,他狠狠地點頭:“行,我和你合作,我們先度過了這一關再說!”

先保住命,至於以後會怎麼樣,就各憑本事吧!

兩人互看了一眼,都知道對方的心意,關鳴郤笑道:“那我能和言錚說說話嗎?”

趙天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嘲諷道:“你還惦記你這弟妹啊,你看吧,她現在和我們也差不多了!”

關鳴郤在他的指點下湊近監視孔,看到言錚盤腿坐在地上,臉上脖頸上都有無法掩飾的膿包,他愣了一下,莫名地有些傷感,一定要弄成這樣嗎?這是他唯一真心喜歡過的女人啊!

“言錚……

”他叫出一聲就說不下去了,他知道言錚能聽到他們說話,自己想要利用她要挾關洛飛的話她一定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