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麻子拚命的咽了咽口水,當真是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什麼勞累害怕,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如果把他的想法概括成一句話,那就是:寧在屍上死,做鬼也風流。
隻見他三兩下脫掉褲子,撲進了棺材裏…
良久後天色漸明,必須撤退了,可實在舍不得阿英,怎麼辦呢?王大麻子苦思良久之後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愚蠢,隻要把阿英抱回家不就可以長期擁有她了嗎…
一念及此,王大麻子頓時來了精神,從棺材裏一躍而出,飛速的穿好褲子,將阿英屍身從棺材裏抱出來,趁著天色未明一片漆黑奔回了家中……
早上,上工挖河的人發現,阿英的墳墓也成了一個大坑,屍體不翼而飛…
阿英的屍體也不見了?得到消息的王田震驚不已,先是王二懶,在埋葬的第二天屍體不見了,現在又是阿英…這兩具屍體會去了哪,總不成是私奔?不對,屍體的話應該叫做屍奔…想到王二懶是被自己嚇死的,阿英也受過自己的強迫,王田膽顫心驚,從此以後,每天天沒黑他就奔回家,將房門關的緊緊的不敢出去,晚上不喝酒從來睡不著覺。
卻說王大麻子自打把阿英屍體弄回家以後,一連幾天閉門不出,每天不停的在床上抱著阿英翻來覆去。
就這樣,王大麻子沉迷於床第之樂,逐漸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身體一天天消瘦下去,半個月不到就已是皮包骨頭了,而且身上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癢,怎麼抓都止不住,長出了一個個紅點,後麵紅點越來越大形成一塊塊的斑,而阿英卻皮膚一天比一天有光澤,臉上居然漸漸泛出了紅暈…
又過了一段時間,王大麻子身上的斑點已布滿全身,個個都有酒瓶蓋那麼大,還有黃水不斷滲出。相比之下,他那一臉麻子居然成了美觀的藝術品。
這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王大麻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覺身旁有些異樣,他吃力的睜開眼睛,扭轉頭像旁邊看去…
阿英居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呆滯空洞的正看著他…
阿英屍體失蹤之後,關於僵屍還魂的謠傳在柳樹村喧鬧了一陣子,不過村裏依舊雞鳴狗叫小孩亂跳,並無怪事發生,之後就不了了之了,一切又歸於平靜,王田也逐漸放鬆了警惕,不像最初那段時間,天剛擦黑就往被窩裏鑽。
又過了一段時間,住在王大麻子附近的人聞到一股怪味兒,好像是死老鼠一類的腐臭味兒,開始也沒人在意,幾天之後臭味兒越來越大,感覺就是從王大麻子那間破草屋裏傳出來的。於是跑去看,窗門緊閉什麼也看不到,幾個人一合計就把門給砸了,砸開門進去一看,王大麻子早已死去多日,身上生滿了屍斑。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由於王大麻子無親無故,安葬費也要村裏出,於是就彙報給了王田,王田想到埋阿英的那口棺材還在,浪費了可惜,就用它葬了王大麻子。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陰雨綿綿,夜晚頗冷,柳樹村貧窮落後沒有通電,家家戶戶點的都是煤油燈,為了節省燃料,基本上每家每戶晚飯後老早的就吹燈睡覺了。
這一晚,下著蒙蒙細雨,清冷中帶著死一般的寧靜。王田點著煤油燈,就著生花生喝了半斤燒刀子,感覺暈暈乎乎有些飄飄然,於是就熄了燈鑽進了被窩裏。
睡到後半夜,王田往外麵翻了個身,手觸到一個肉乎乎的東西,感覺是個人,一下子把他嚇醒了,睜眼一看身邊果然躺著一個人。
"誰?"王田驚恐的問道,對方不說話,他依稀感覺好像是阿英,不過看不清臉,又問了一遍,對方一聲不吭,突然一下子撲在了他的懷裏…
王田醒來時,天已微亮,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抬頭看了一眼,門窗緊閉,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難道說昨夜隻是一場夢嗎?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脫的赤條條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真的是一場春夢吧,可這春夢感覺太真實了,王田很不理解。
就這樣想著,天已大亮,王田準備起床,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又倒在了床上。他感覺渾身無力,兩腿發軟,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兒,才扶著牆撐了起來,他很不解。
吃過早飯後,王田感覺有了力氣,於是走出了家門,剛出來就碰到隔壁的老三,老三盯著王田看了半天,好像他臉上有什麼奇怪東西一樣,王田被老三看的很不自在,下意識的用手擦了一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