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清知道品湫兒的這些妖嬈的動作根本就是無心的,並沒有挑逗的意味,可是裴司清還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他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掩蓋住了自己的反應。
品湫兒此時自顧不暇,自然是沒有發現裴司清的異樣。
她的身子越來越不對勁。
這時的品湫兒忽然冷冷笑了,笑了幾聲之後,譏誚地對著裴司清說道:“你還不走嗎?你不是擔心我賴上你嗎?你不走,我是當真要賴上你了。”
品湫兒這話裏,故意將自己說成了一個恬不知恥的人,她忘不掉當初裴司清說過的話,他的潛意識裏,自己不就是個心思險惡的嗎?
裴司清瞬間皺起了眉頭:“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怎麼能這麼說?”
品湫兒微微揚起了頭,眼角含著晶瑩的淚珠:“我怎麼能這麼說?那你怎麼能這麼說?當初,不是你這麼說我心思險惡的嗎?裴司清,我從來沒想過瞞你欺你,來醫治司茗,也是我的師父讓我來的,可是你怎麼能這樣看我?”
品湫兒今夜似乎是想將自己一直以來的委屈全部都化作淚水流盡,她的臉上沾滿了淚水,眼皮微腫。
深夜露寒,這冰涼涼的月光照著潺潺流去的溪水,也照著岸邊的兩人。
裴司清因為品湫兒的一番話,更加地心痛悔恨。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錯了,他又何嚐不是想回到當日,若是重來一回,自己現在說不定早就已經將湫兒娶進門了,怎麼還會有之後的這些麻煩。
裴司清擔憂後悔的目光一直看著品湫兒。
品湫兒的身子在這個時候卻忽然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裴司清以為品湫兒是因為寒冷而打顫,趕緊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鬥篷,往品湫兒的身上披。
品湫兒的身子被情盅的盅毒控製著,她雖然想拒絕,可是身子卻是燙得厲害,又疲軟無力,隻能讓裴司清把他的鬥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深藍色的鬥篷披在品湫兒的身上,有些大,顯得品湫兒的身材愈發地嬌小。
裴司清看著品湫兒現在微閉著雙目,一臉隱忍的模樣,心裏萬分心疼。
他不懂醫術,卻也看的出來品湫兒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裴司清忽然將自己的額頭靠近了品湫兒的額頭,讓兩人的額頭相抵,裴司清在試探著品湫兒額頭傳來的溫度。
品湫兒睜開淚目,朦朦朧朧間看清了裴司清湊近的俊臉。
品湫兒身隨念動,忽然傾身上前,手臂搭上了裴司清的肩頭,小臉兒離著裴司清的臉更近了。
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裴司清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自己喜歡的姑娘現在就在自己的懷中,再加上現在的品湫兒眼中的神色霧蒙蒙的,麵色嬌豔紅若牡丹,唇上沾著若有若無的血色,就像是塗上了殷紅的胭脂。
裴司清更是心跳如擂鼓,他想挪開自己的身子,可是卻發現,現在的品湫兒緊緊地攬著自己的肩頭,姿勢頗為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