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夜,躺在醫院臨時加派的病床上,周圍卻充滿了嘈雜,可能我就是被這樣的聲音給吵醒的。
“鄭先生,你醒了啊,我去叫醫生過來?”
“恩,你是?”我看著這位不知名的大叔從我身邊離開,我卻沒有那份好奇去猜測他的身份,此刻我的心裏已經被那埋藏心底的往事打亂。
說來人還真是一種自私的動物,為了生存而將自己經曆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如果不是看見那個傷疤的話,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當那些事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恢複,但是我的頭也是同樣的開始疼痛,甚至開始作嘔,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正當我準備下床時候,那中年大叔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他們看著我跑進了廁所,在一陣幹嘔之後,我帶著那泛紅的眼神,回到了床前。醫生走了過來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後,表示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由於受驚嚇的緣故。所以他建議我想一些陽光的充滿正能量的事,當然休息也是必不可少的。
像我這種一直遵醫囑的人,自然點著頭允諾並尊其為聖旨執行的。在醫生走後,那中年男人便與我攀談了起來。
他讓我稱呼他德叔,並且他自稱是羽美立事務所的人。由於羽美立明早需要上庭,所以就先回去了,而我的事情也被認定為一場誤會,所以對於我而言,今早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也算是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我對他說我已經沒事了,可他依舊說是要留在這照顧我,並說所有的費用我大哥鄭好已經支付了,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躺在這裏安心的養病。
“養病~”德叔說的最後這個詞,在我的心湖中泛起了漣漪。捫心自問這些日子我的確是病了,但我卻從沒有認為自己有病,就像喝醉的人總說自己能喝一樣的。
我的眼睛慢慢合了起來,也隻有維持這個狀態的時候,才沒有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或許是我太累的緣故,我耳邊嘈雜的聲音,開始慢慢減少,直到周圍變的一片寂靜。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人精神多了,這種久違了感覺還真是令人心情愉悅。當我看見德叔睡在一張躺椅上,張開嘴打著呼嚕的時候,我真的很難想象,這種聲音我竟然你能夠忍受下來,可見我是多麼的需要補眠啊。
畢竟我是個現代人,醒來之後也總是有翻看手機的習慣,但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機並不在我的身旁,這讓我感到有些驚慌。
這不是因為我手機昂貴或者說是裏麵有什麼**,隻是因擔心手機遺失後帶來的後遺症,畢竟現在太多的信息有賬號密碼綁定在裏麵了。所以這年頭的劫匪都成了黑客,隻要動動手指就能獲取大量的財富。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人類似乎已經成為一竄數字,出現在虛擬世界中。所有人被社會認可的程度與他們所擁有的數字成正比,這種簡單而又粗暴的評判方式,簡直就是一種諷刺,給了高等文明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過對於我而言目前最為諷刺的是,我竟然在找手機的時候,能腦洞到了這個探討人生的地步,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熟悉的旋律卻響起在我的耳邊。
被這音樂驚起的人,當然不止我一人,還有那負責照看我的德叔,看著他那因為驚嚇而突然閉合的嘴巴差點就咬到舌頭的瞬間,我還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呢。
“喲,鄭先生,你看來恢複的不錯啊~”聽德叔這麼說,想來我的氣色應該是恢複的不錯。他在起身後,趕忙將手機遞了給我。
而我看著上麵寫著‘趙浩’二字,也就接了起來,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浩竟然是帶著哭腔,向我說事的。
“出……出事了!美蓉蓉她……總之,你快點過來,你快點過來!”不等我說話他就掛斷了電話,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是反常的。
“怎麼了!”德叔見我緊張所以上來詢問。
“沒事,對了!德叔,這裏的費用都清了麼~”我扶著床沿下了床,順勢將手機放入了口袋裏。
“都付了,你放心~”
“那這樣,我有些急事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就幫忙處理一下吧~”我拍了下他的肩膀,拿上外套,就跑了出去,雖然耳邊還響起德叔關心我的聲音,但在此刻我隻能對他說聲抱歉了。
拜科技所賜,人們在出行方麵得到質的飛越,畢竟在信息化的時代裏,一動手指便能叫來代步的載具,還真是方便的很,不過最令我感到安心的是,由於匆忙而現金嚴重不足的我,也不需要擔心費用的問題。
我要去的地方處於上海的西部靠近滬寧高速的地方,那裏有一片上世紀90年代建造的別墅群,但是由於某種原因,那裏的入住率一直很低,而且就算是頂著別墅的頭銜,其價格也是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