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平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當日皇帝一言,蕭隱空留在宮中授課幾日,如今已過去了一月有餘。

蕭隱空難得得了空閑便想著到旭昆宮瞧瞧她,於是便是看到她,埋頭在一大堆奏折中,那奏折壘的高的好似倒下去就能把她砸死。

燕環兒一見蕭隱空進來險些驚呼出聲,帝姬最討厭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有人打擾,即便是她也隻能默默得在一邊站著,等帝姬渴了餓了端茶遞水,這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帝姬的,這幾乎已經成了宮中不成文的規矩。

難道他不知道嗎?

燕環兒焦慮萬分,想著要怎麼提醒讓他趕快離開,可惜,那人已經開了口。

且,是極為悠閑的語氣,甚至沒有行禮(寫到這裏我忽然發現除了當時乾坤殿那一跪蕭隱空就沒跪過)

蕭隱空微微皺眉:“怎麼這樣忙,慶國的大臣都是草包嗎?”

錦鸞不知是不是自己聽了太多他無理的話有些免疫。

也是,再大不敬的話他都隨口說就這麼點無理的話已經不算什麼了。

畢竟,當初在禦花園時他的語氣近乎是調戲的樣子。

蕭隱空就是這樣的人,以錦鸞的聰慧睿智自然知道犯不著跟他計較,到時候氣得不還是自己嗎?於是她沒有抬頭——無視他

她手上沒停,繼續奮筆疾書。

蕭隱空假裝沒有看到燕環兒那雙瞪得快要掉下來的眼珠子,繞路到了她身側。

隨手拿起一本奏折,錦鸞連瞥都沒有瞥過來。

燕環兒幾乎要驚叫出聲,這次可不是錯覺啊,這麼大動靜帝姬不可能沒有發現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帝姬縱容他看了。

奏折,除了皇帝也就她能看了。

滿麵的驚慌……

不一會兒,錦鸞擱筆,回頭看向他:“不去陪著皇上?”

蕭隱空淡笑:“我來陪你。”

他這話說的實在曖昧至極,幾乎可以與調戲相提並論。

錦鸞不過睫毛顫動,她算是想明白了,就蕭隱空這樣的人,她越是生氣,他就越開心,所以,她就當是風過耳,聽過就算了。

“皇上近來可好啊?”她淡淡的問一句,隨手端起了手邊的茶水,正想喝著一雙手強搶了她的杯子。

蕭隱空的手,那杯子在他手上:“涼了,喝了傷身。”

“啊”燕環兒如夢初醒:“奴婢這就去換。”

說完小跑著出去,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你嚇著她了。”蕭隱空攤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然後控訴她。

錦鸞懶得理這個無賴,哼哼了一聲,等著他的回答。

蕭隱空笑著將那本奏折重新放回桌子上答道:“很好啊,每日這些個繁瑣的事情都是你在處理,什麼麻煩事都到不了他耳朵裏,整日遊山玩水賞花作樂,怎麼會不好?”

錦鸞蹙眉:“馬上要年關了,手上事務太多也沒有時間去陪著皇上,皇上既然喜歡你,你就多陪著點兒。”

說著,手上又拿起一本奏折,才看了兩行便摔了奏折。

“哼,這些個大臣,平日裏好話說盡,辦起事情來沒有一個是像樣的。”

蕭隱空瞥一眼奏折上的字,粗略的過目一遍,大意是陵南衢州一帶發生了很大的雪災,死傷無數,要求朝廷撥賑災餉銀開倉放糧。

這樣的奏折想來是年年都有的,不然她也不會發這樣大的脾氣。

“賑災,放糧,年年如此,即便是再多幾個國庫也要被掏空了,當國庫是無底洞嗎?這些個貪官汙吏本宮不整治他們他們倒是要債要到本宮頭上來了。”掌心拍上案幾,揚聲道:“來人呐,傳寒烈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