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四軍的詩(10)(1 / 3)

全體都變成善戰的勇士吧

全體都用鬥爭來決斷命運吧

無論你是誰

是殘廢了或且是衰老了

每個人都要拿出最大的努力

每個人都必須獻上赤裸的心

獻給他們

光榮的隊伍——我們自己的隊伍

獻上血

獻上米,獻上柴

獻上菜蔬,獻上池裏的魚,田裏的瓜

獻上寒衣,雨笠和布鞋……

隻有那些

那為了想保持自己的名位財寶

那些讓身邊的皮箱與銀櫃裏的珠寶

熏黑了良心的人們

隻有他們呀

才沒想著用毒蛇的舌頭,豺狼的心

惡婦底愚笨而陰險的手腕

那些流氓、地痞,鏢客、冒險家……

對於英勇作戰的隊伍

才會害怕

才會憎恨

才會整天連夜,不知疲勞地

去用他們底可憐的智慧

無惡不作地

去思想出許許多多卑劣的胡言

企圖中傷,企圖毀謗

夢想著一隻蚊子可以咬死一隻猛獅

夢想著曆史可以往後倒退一千年

可是我們要告訴他們

“你們這些寄生的水果上的蟲蛆

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笨豬

在四麵八方都洶湧著人民底呼聲的

今天

你們不過是少數中間的最少數

你們應該反省,否則

就要滅亡,曆史要審判你們

別再夢那些荒唐的夢吧

你們所恨的

我們偏要愛!

你們所怕的

我們卻和他親近!

你們所編造的

那些險毒的計謀,罪惡的胡言

我們要用千倍於你們的

勇敢的行動與事實

來教訓你們,來像

一塊石頭似地

打碎你們這老母雞生的不能孵化的壞蛋!”

——這是我們自己的隊伍呀

誰敢來把他們侵害!?

前進呀,百戰百勝的隊伍

前進呀,勇士的先鋒底集體

前進呀,我們覺醒的人民大眾

把刀磨亮吧

把枷鎖打碎

走上前來吧

在這一麵發光的旗下

集合起來

不走奴隸的路

要在戰鬥的路上

大踏步向前

這是我們自己的隊伍

人民的武裝

我們是同心一誌

我們是魚水相關

我們愛這隊伍的千萬人

勝過愛自己一個

我們為這隊伍戰鬥不息

絕不會回頭過一次

前進呀,光榮的隊伍

前進呀,受難的人民

一直到變色的河山複原

一直到失手的幸福重還

那時呀

在這廣闊的土地

將四處喧嘩著

對於“我們自己的隊伍”底讚歌

他笑了

張祖堯

三月,

綠柳驚碎了敵人的膽,

春天。吹熾戰爭的火焰,

猛烈的燒遍鳳凰山。

菜花黃了,

大麥滿山野:

我們趕上前線,

走過田徑,

水麵上映出一個青山。

走上山坡,

用輕快的步伐,

衝上去啊!

“同誌們,趕上來,努力打退日本鬼。

一起建設新中國,大家趕上來啊!”

像暴風刮起的海浪!

震動了鬆濤……

跨過山尖,

這,好似人的咽喉。

有一位四川弟兄把守著;

“同誌,你辛苦了!”

“不、不,不辛苦,你們向前啊?”

“對,前麵見啦!”

他笑了!熱烈的把右手放上槍托,

讓年青的行列走過身邊。

呀,陽光撫著他黛黑的笑臉,

結實的身軀;

我們覺得步子輕鬆。

遠方:

是蔥黃、蔚藍,

啊——織成一條線。

我們像藍色的雲雀

三十二隻:

向山下飛去。

走下了高山到平原

吳越

走下了高山到平原,

戰馬在歡聲叫喊;

隊伍在滔滔前進,

天色已經傍晚。

大雨裏行進在路上,

一步一拔地踏著泥漿;

大炮在遠方呼吼,

煞煞地閃著火光。

河流在悠悠地歌唱,

田野在發散著溫暖的香……

啊,為著親愛的祖國,

把敵人消滅在前方!……

一九四零年

吳越(1910一1995),生於江蘇泗陽。1925年參加五卅運動,1930年參加反帝大同盟,1931年參加中國共產黨,同年進中央大學。擔任過中央大學黨支部書記、中共南京市委組織部長。1932年被捕,1934年經組織營救出獄。1935年後去日本留學。1936年在日本被捕,慘遭折磨幾死,後被遣回國。抗戰爆發後,從事民運與武裝鬥爭。1939年調到新四軍後,曾任新四軍印刷所指導員、支隊敵工科長。皖南事變中被俘,被關進上饒集中營。1942年在獄中參與領導茅家嶺暴動,越獄後在武夷山流轉千餘裏,備經艱辛。次年初才到達福建省委工作。抗戰勝利後,在上海從事文藝與工會工作。1949年後,曾任上海詩歌工作者協會秘書長、黑龍江省文聯副主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