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別人呢?”賽道都畫了指路標,每隔一定距離就有專人蹲點記錄到達的選手的號碼防止有人作弊,而沿途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觀眾。我麵目猙獰地怒視他,“姐姐我特訓一個月就是衝著第一來的,你別當攔路石,年紀輕輕的還怕沒出頭之日嗎?”跟神獸混得太久,近墨者黑,我現在威脅人都不用打草稿!
1號小白臉先是怔了一怔,隨即朗聲大笑起來:“真的沒的說錯,你果然很有趣啊!”
我怎麼聽這話這麼奇怪啊?不過看他沒反對的意思,我滿意地點頭說:“很好,孺子可教也。”然後又毫不客氣地越過他,眼下已經過了北門,離終點不遠矣,大獎,我來了!
可惜美夢總是容易破碎,我還沒得意兩分鍾,1號又追了上來。
都跑這麼久了他居然臉不紅氣也不喘,還自來熟的伸出爪子和我握了握:“雖然我很想禮讓,可是我怕我學生會哭,那就太不配為人師表了。”還沒等我從風中淩亂中回神,他又繼續說,“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樺,本校物理係老師。這位……‘姐姐’承讓了……”然後他揮一揮爪子,瀟灑遠去,隻留下一地的驚雷。
“神話!”廬山瀑布汗,這個不到一米七,偽娘似的小白臉竟然是個老師???還是我們係的老師!!!
我覺得我應該去醫院看一下五官科,怎麼最近聽力和視力都以幾何級數退化了?先前得罪一個年級導師已經讓我吃盡苦頭了,今兒個竟然還敢公然調戲本校物理係老師,這活膩了不是?我自我審問一番,後來結案陳詞的時候我把這次事件歸結為都是長相惹的禍,這個唇紅齒白的“神話”長得那麼的嫩那麼的小白臉那麼的小正太,誰曉得居然是個山寨華麗版的?不知道我去消協舉報會不會有人受理。
就在我傷春恨秋胡思亂想的當口,人家已經遙遙領先隻剩下一個朦朧的黑點,以我這速度要追上他已經不可能了。更杯具的是後起之秀奮勇直追,有兩三個緊跟在我後頭了,我咬著牙開始加大馬力火速前進,搶個名次的願望依舊比十二級地震還強烈。
不過有句話順應而生,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我哽咽了,悲催了,因為一個不留神踩到小石頭,腳崴到了,火辣辣鑽心的疼刺激著我的神經,額頭上背脊上不斷發著冷汗。我依然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就是姿勢特詭異速度特緩慢,由跑漸變為走,一瘸一拐的到最後都麻木得沒啥感覺了。
N多龜速的人悠閑地超越了我,那位綠衣姑娘還發揮“友誼第一,名次第二”的精神勸我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是東門就在前麵,我都瞅見那個丟人的刺眼的橫幅了,現在放棄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