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校一個月了,淩月聽說我要和神獸一組參加馬拉鬆比賽,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的直嚷嚷要為我組織一隊啦啦隊助威,我差點感動得落淚。可是當我看到東門口人群最湧動最醒目的位置上的那個號稱為我加油的啦啦隊時,我差點激動得要自裁。
一條極其阻礙觀眾視線的橫幅拉在最醒目的地方,上麵還用最顯眼的紅色字體寫著——熱烈祝賀遊蓉同學走出寢室,奔出東門,邁向未來,加油!加油!加油!
在兩邊扯著橫幅像左右護法似的兩個人分別是淩月和妖妖,葶則羞澀的站在一邊,可以看出她和我一樣尷尬。
在東門口磨拳擦掌等著比賽開始的選手不約而同地和左右的對手竊竊私語起來。
站我身邊的綠衣姑娘一邊瞄著那條橫幅笑到臉抽筋,一邊拉拉我的袖子套近乎,還小聲問我:“同學,你知道那個遊蓉是誰嗎?名字好特別哦!”顯然,她用‘特別’這詞已經算含蓄了。
我僵著臉極認真地說:“很抱歉,我孤陋寡聞,不大認識這類名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堅強不屈的人要使多大的勁才能做出否定自我這樣高難度的事情啊?
綠衣姑娘依舊不客氣地咧嘴大笑著,鑒於我太過嚴肅,她轉移目標跟另一邊的人繼續絮絮叨叨起來,話題依然圍繞那幅極其“出眾”的加油橫幅展開。
我內牛滿麵,度秒如年。
在如此微妙的時候,神獸來了,而且還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他不笑還好,一笑我就頭皮發麻。
他在我跟前站定,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足以讓所有女人嫉妒的溫柔凝著我說:“遊蓉,你剛忘了拿汗巾了,給!”
一招斃命,親自將我送到風口浪尖上接受他的粉絲眼神的淩遲。而且我敢發誓,自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喊過我的名字!
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還沒想到該做出何種反應,綠衣姑娘大大的“咦”了一聲,用那種“原來就是你”的眼神瞅著我,將我剛才自我擯棄的偉大付出湮滅到九霄雲外,我恨不得立即羽化成納米,卑微地消失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
我睜大眼惡狠狠地瞪著神獸,幾乎是用扯的把毛巾搶過來,咬牙切齒地說:“謝謝沈導千裏送汗巾,當真是情、深、意、重啊!”
他似沒看到,仍然溫和地說:“不用客氣。”瞥了一眼妖妖那個矚目的方向,她們使勁兒朝我揮手我都裝作沒看見,他又明知故問,“你的同學?真熱情……”
比賽前所有的忐忑所有的不安都被這個插曲給攪沒了。
信號槍一打響,我就猩紅著眼直往前奔,爭取在前半段拉開距離。
就生理結構來說,男性在奔跑衝刺能力上比女性要強一些,所以跑第一輪的一般都是女同胞,即女老師或者女學生。可是哲學上也說過了,有‘一般’就會有‘個別’,所以發現這組有男同胞的存在我沒覺得稀奇。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擋在我奔向第一的道路上,每當我超一點他就給我輕鬆越過去了,然後又開始勻速跑在離我兩米不到的前方,像逗我玩似的。
我瞪著他細皮白嫩的小白臉蛋,氣不打一處來,為了獎品,為了榮譽,為了一切的一切,我卯足勁跟他比拚起來!
老娘就不信女金剛鬥不過男小白!
可是,差一點兒,總是差一點兒。
終於,我忍不住向背號為1的小白臉一直背著我的腦勺大喊:“你給我站住!哪個年級的?怎麼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守望相助謙虛禮讓呢?”剛才看他青春勃發的俊臉上連一顆痘痘都沒有,如此媲美神獸的絕色我還未曾見過,估計是才進校的菜鳥。
他終於良心發現停了下來,耍酷般麵向我倒退著跑:“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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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BT男配角馬上就要華麗麗登場了,敬請繼續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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