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趕忙又說,“她後來又覺得自己太過分,正趕上你點名,怕我被說,就替我圓了謊,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不會互相打擊報複的。”
我特地仰臉朝他笑出個自認為喜慶的笑容,他看著我愣了一下,隨即微咳兩聲,不自然地別過臉去,斯文地喝了一口湯。
你大爺的,想笑就直說。
“這次就算了,以後按時來上課,不要有什麼不正當的理由。”他用筷子嚴肅地敲了兩下碟子,非常裝*地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是是,”我笑的更加諂媚。你裝我也裝,裝裝更健康。
之後,我們六人都心懷鬼胎地吃飯,神話和神獸這對兄弟吃的都相當緩慢優雅,我每瞥他們一眼心中的不屑就加深一層,咱們祖國大地盛產的白花花大米飯都能被他們吃的跟西餐似的,真崇洋,真賣國。
但是,他們這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姿態還是迷惑了許多無知的女性同胞們。
好幾次,路過的女生都不停回頭目光灼灼地看上好幾眼。
包括前後左右餐桌的,就沒把視線從我身邊的這兩位身上挪開過。
這是我來這個學校以來,吃的最鬱悶的一餐。
人家孔大聖人聽了天籟之音才會三月不知肉味,我為毛就要被這些姑娘們交織在一起的熾烈目光給*得倒胃。
我沒把飯吃幹淨,就擱下筷子,這可真是頭一回。
淩月瞟了瞟我的盤子,再抬頭,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美國總統奧巴馬親切會見鳳姐似的。
有那麼誇張麼……-_-#
這時,神話也吃完了,他盤子裏比我剩的還多,他掏出濕巾擦擦嘴,然後,就用纖長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無意地輕扣著桌子,一點都沒要走的意思。
你倒是走啊,還死不要臉賴在這幹嘛,本來就是過來拚桌的路人甲。
“遊蓉。”他突然叫我。
沒料到他喊我,我愣了一下,趕忙笑著問:“沈老師,什麼事?”
“你早上落下的課怎麼辦?”
怎麼還計較這事啊,你不累啊。我特想跟他這麼說,但我沒這個膽,隻好麵帶著乖巧的微笑回答說:“沈老師,我課後自己會好好看書補上的。”
“嗯……”他眯起眼眸,思索了一會,綻開個可愛的笑臉,嘴角還有淡淡的酒窩,看著淩月問,“你們下午有課沒有?”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七,八沒有。”淩月立刻抬眸回答。
“可是我還有課呢,要不麻煩哥你給補習一下吧,好歹你也是他們年級導師。”他俏皮的衝著神獸眨了眨眼睛。
“好!”話落,神獸起身,端著托盤,頭也不回地,走人。
動作一氣嗬成,不給我一點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