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說理是說不通了,趁他們一個不注意,我一個金鉤釣,後腳一勾,準確無誤地踢中了死胖子的重要部位。死胖子立刻嗷嗷嚎叫捂住亂蹦。
同時,我眼疾手快地把神話推到一邊,迅速把還沒消滅完的蛋筒冰淇淋咻地一下往他們老大的頭上砸去。
電光火石間,周圍的人一片沉寂,望著雪白粘稠的冰淇淋絞在他們老大的頭上,隨著肮髒的發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多麼泄憤且詭異的畫麵啊。
我笑了,小流氓們也笑了。
我又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這位兄弟笑得太過猙獰,然後從褲兜裏抽出一把細長的銀刀,“死娘們,敢弄髒老子的頭發,你他媽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牙齒顫抖地往後退,雖然這位大哥的話落入了俗套,可這銀晃晃的尖刀它不俗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嗚嗚嗚嗚…
我憋紅了臉,終於兩手一攤,特窩囊地大叫:“大哥,我錯啦,我狗眼看人低,我我我不該弄亂您帥氣而牛*的發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女子我吧。”
老大不為所動,氣衝衝地追上我,我一個掙紮沒掙脫出去,好死不死地撞上了他到處亂舞的刀子,右手的食指一下被劃破了一條口子,細小的血珠冒出來…
OH,NO!不要啊,我暈血啊…
這回神話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把視線移到我微腫的手腕和出血的手指上,不吭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把血壓著。”
神話冷凝著眉目,興味盈然地脫了外套,輕瞄了幾個混混一眼,輕蔑的意思顯露無遺。
小流氓們像被灌了喪心病狂的笑瘋狂地揮舞著尖刀向神話撲過去。
神話並不躲避反而有恃無恐地迎了上去,然後…然後一個利落幹脆的回旋踢,把他們老大的尖刀和人一並踢倒在地。
一眾嘍羅吆喝著衝上去圍攻。
我在一邊像看了一出狗血的動作片,蝦米們見自家老大被打就群攻出氣,可功力太淺,不及神話半分,不出五分鍾,被打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待眾人倒下後,我終於看到了一夫當關的神話。
他脫了外套後裏麵隻有一件薄薄的T恤,因為剛才的大幅度運動(俗稱鬥毆),T恤的下擺不知什麼時候被哪個小流氓掀了起來。
於是我看到了…神話華麗噴血的腹肌…
沈老師,我又一次曲解了您,您怎麼是娘娘腔呢!!
您一開始根本就不該屈尊降貴的和他們打,他們一說您娘娘腔,您就應該把衣服脫光讓他們看看啥叫身材!!
那樣,你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完勝了。
鬥毆後的神話臉色有點蒼白,在陽光下皮膚也特別細膩,好像把那一群嘍羅放倒的根本不是他本人。
見他好發無傷地過來,我連忙蹦躂過去,誠惶誠恐,“沈老師,您辛苦了。不過既然你有那本事,一開始幹嘛任由人家調戲,還拖累我啊!”
“我可是老師,在學校公然打鬥會有閑話的。”他漫不經心地瞟了我一眼,穿上外套。
一陣鈴聲響起,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從校區裏麵走出,我心中警鈴叮鈴鈴地響。
架不是我挑釁的,人不是我揍扁的,我是清白無辜純潔的旁白者,頂多和那個揍人的有那麼點師生關係。要是被人圍觀了,校方查起來,我我我…我不想被牽扯到這幾個在地上哭嚎的屁點小混混複雜案件中,我準備快速的撤退…
“沈老師…我的手好痛,我特怕血,我去校醫務室,回頭見。”我趕緊撒腿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