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澈要繼續審問的時候,王木匠道:“五娘,你不要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勾引我,是我強迫你的。”
這話當然是對柳氏說的。
說完抬頭看向韓澈:“大人,是我強迫柳氏的,跟她沒有關係,請您明察,所有罪過,小人願意一力承擔。”
“你不要這樣說。”柳氏急忙看著韓澈:“大人,不是他說的那樣,是我自願的,自願的,您不要殺了他。”
承認強奸,可是重刑,不是徙刑那麼輕鬆了。
韓澈張張嘴。
文大那邊罵道:“不要臉,兩個臭不要臉的人,還好意思在大堂上賣騷。”
看向韓澈:“大人,您都看清楚了,他們就是通奸,您一定要替小人做主,還小人一個公道。”
外麵的人在這時候紛紛議論:“也太不知羞恥了,這還用問,明顯就是通奸,不要臉。”
“也不能這麼說,那文大也不是個東西,王木匠起碼人品好。”
“人品好偷人家老婆?小心你媳婦被偷。”
“嘿,你也別說我,我可沒有打罵妻子不把妻子當人看,文大那種人,他就不配有妻子。”
“那也是別人的媳婦。”
“那種人不偷人給他戴綠帽子,還留著他?簡直就是敗類。”
被告兩個人相互要定罪,這個不用審問,一看就是有奸情了。
但是外麵的人多有不認同。
罵人的,大多離文家遠,不知道文家的情況。
幫著說活的,多是柳氏的鄰居,住得近,可憐柳氏的遭遇。
聽著這一片亂哄哄的,小鸚鵡在韓澈耳邊道:“韓大人,這個就要看你自己怎麼判了,但是如果您離經叛道,想來小麻雀在後麵等著您呢。”
張璁能收買文大,小鸚鵡既然跟來了,就是皇家探子來了,他們要監視張璁,那麼張璁收買別人的事當然也在他們心裏。
韓澈知道自己判錯張璁會怎麼做。
他點點頭,聲音平靜道:“我已胸有成竹。”
小鸚鵡笑了笑:“大人有譜就行。”
說完退到一邊。
韓澈輕輕的拍了下驚堂木道:“你們先不要吵了。”
眾人:“……”
真的輕輕的。
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大老爺。
那個文大,笑的越發陰險。
韓澈從座位上走下來,然後到了柳氏和王木匠麵前。
他語氣溫柔入春風,不過語言有點讓人不容置喙。
“你二人好了多久了?不要再相互撒謊了,就實話實話。”
柳氏看了看王木匠,王木匠微微點了點頭。
他這個動作給了柳氏莫大的鼓勵。
柳氏淚盈於睫,隨即低下頭哽咽道:“大人,我與王哥早就情投意合,文大平日不管家裏事,家中需要出力的地方,都是王哥幫我的,我早就對他傾心已久,奈何……”
奈何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韓澈還是沒什麼特別大的表情變化,道:“柳氏,繼續說。”
之後柳氏說著她為什麼會和王木匠發生實質。
因為文大在外麵養姘頭,他的姘頭說柳氏在家裏不甘寂寞勾引人,文大回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柳氏給打了。
打斷了一條腿,然後文大不管柳氏,都是王木匠照顧的柳氏。
幫著找大夫,大夫上夾板,也是王木匠做的,恢複後的拐杖,也是王木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