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見她打趣自己,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道:“我們帶他回房的時候怕被別人看見,隻好先給他裝扮成女人。”
繞過昏迷的男人,虞文落隨意的坐下,執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怎麼抓到他的?”
“他在花樓喝酒,當時,有人要殺他,不過幸好我們去得及時,那些人都被我們殺了,應該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扈三娘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藥瓶遞給座上的虞文落,“我們趁機在他的酒中下了毒。”
虞文落接過,置於掌心把玩了一會,將蓋子揭開,往地上躺著的人臉上一灑,很快,男子便咳嗽著醒了過來。
東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瞟見身旁的一抹墨綠色,疑惑的皺了皺眉,又回想起自己在花樓喝酒時被一群人圍住,差點被殺死時又有一群女人冒了出來,將那些要殺自己的人打得七零八落,然後……然後便什麼也記不起了?難道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坐起身,抬眼看向座上的女子,卻不由得長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不正是當日假蠱女帶回府中的那名女子嗎?也是主子下令要捉拿的蠱女傳人虞文落,可是她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看來這毒對你沒什麼作用嘛。”虞文落撇了一眼麵上表情不停變換著的東石,冷冷出聲,“怎麼樣,被自己人拋棄的感覺好受嗎?”
東石猛的站起身,卻發現了自己身上怪異的裝扮,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賤人,你想做什麼?竟然如此羞辱老子!”說著,便要朝虞文落撲過去。
“唔!”一聲悶哼聲,一支劍快速的架上他的脖子,甚至都來不及閃避,鮮紅的血瞬時便流了下來,東石愣愣的看著身前的黑衣女子。
“敢對國主動手嗎?你還沒這個本事!”扈三娘此時不複平日的巧笑嫣然,身上流露著一股冷肅,眼神冰冷。
虞文落輕巧的站起身,緩行幾步,走至東石身旁,輕笑道:“你說我羞辱你?那你今日在眾人麵前又是如何羞辱我們穀醫的呢?嗯?要她嫁給你這種男人?”聲音裏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冷徹入骨,東石聽著,竟有些駭怕,身體顫了顫,劍又割深入幾分,血順著泛光的白劍滴落下來。虞文落擺擺手,示意三娘將劍收回。
“那你……你想要做什麼?”退後一步,有些畏懼的看一眼眼前的墨綠色身影,東石無端的感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放心,我不會殺你,其實真正想殺你的,其實是你的主子,”虞文落微揚起嘴角,絕美的笑容中卻衍生著冷酷的氣息,“你自己也知道,在台上比武後,有人想要用銀針殺死你,以你的身手,也躲不過去,而後來被葉旭老頭子揪上來的那個人,你肯定也認識吧。”
毫不意外的,虞文落看見東石的臉色變了變,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怨恨的神色,心中冷笑一聲,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他並不是一個善人,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以他這種人的個性,定是對那人恨之入骨,自己隻要把那人是如何策劃這件事告訴他即可。